黑衣人闷哼着,有苦说不出。
也不知道滚了多久,终于感觉世界平静时,“噗通——”一声,像排水管道的终点一样,落进一个小潭中。
“啊~嘶嘶……”黑衣人是真的疼,眉头紧锁,有钥匙都打不开。
我斗鸡眼式的看着自己鼻尖上的小东西,有萤火虫在飞,我已经许多年没见过萤火虫了。听到动静,他们就似孩子们听见下课铃,纷纷朝空地拥去,萤火虫们,也都从落脚地快速的上下震翅,顶着圆鼓鼓的身体闪着光。
贺司渊见白兮被拉了下去,自己也跟着跳进洞中。
可是——里面竟然没有人。
难道有几关?贺司渊想。
不一用剑在四周找缝隙,既然人不见,那肯定有机关,既然有机关,就不可能做的这么天衣无缝。
“如何?”贺司渊问。
不一摇头:“没有找到。”
贺司渊面露凝色。
不一出主意:“将军,要不找人拿几个炸药包进来?”
“不可。”贺司渊直接否定,“若是白兮在下面,那岂不更危险。”
“是属下思虑不周。”
贺司渊从洞里出来后看着这处地方,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院落,可谁会在这里布置一个机关呢?看这里没落的样子,应该也有几十年的时间了。
不一拿起点好的火照明。
常年没有人惊扰的灰尘得知有客人来了,纷纷在火光下争先恐后的暴露出自己。木桌也只是个生命垂危的老人,桌角上还有明显的刀痕,地上的椅子要么断脚,要么裂成两半……
“将军。”一个侍卫拾起一片飞镖,这飞镖经过长年累月的侵蚀,已经锈迹斑斑,但形状,却还能认出来。这是——梨花落。
这个梨花落,最近出现的有些频繁。
贺司渊继续朝屋里走去,里面打斗的痕迹没有外面激烈,看这床的高度,应该是孩子住的房间。床边有七巧板,上面还刻着字:
漠漠轻寒上小楼
晓阴无赖似穷秋
淡烟流水画屏幽
自在飞花轻似梦
无边丝雨细如愁
宝帘闲挂小银钩
这是秦观的《浣溪沙》。
贺司渊侧眸,看见开着的衣柜里塞得满满的两叠衣服,这户人家之前,也是极宠孩子的。
似乎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于是贺司渊让人先查查这里曾经居住的是何许人。
白兮那里……他不禁握了握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