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60.姻缘线上系小山(1 / 2)黄绿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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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姜晟厉看着摆在桌上的卷轴,都是好画,花了好多钱买的,今天他去月儿那里,从月儿口中套出了好多白兮喜欢的东西,他就不信,以他的诚意,还请不到白兮帮他忙。

我回到住处后第一件事就是找黄岐。

黄岐正在睡觉,听到推门声,忽的惊醒喊:“谁?”

“我,白兮。”我将灯放到桌边。

“白兮,这么晚,你还没睡啊。”黄岐放松下来,揉了揉眼睛。

“黄岐,我问你些事儿。”

“都这么晚了,你不能明天问吗?”

“不能。”我斩钉截铁。

“什么事儿?”

“黄岐,你还记得那次你带我去密室偷药吗?”

“就你给月儿姑娘下了药,让她第二天上吐下泻浑身发痒那次。”想到这个黄岐就高兴,本来黄岐看月儿不顺眼。

“你去那儿取药,是贺司渊让你带我去的?”

黄岐脸上的笑容僵住:“将军告诉你的?”

“嗯。”

“我是被逼无奈啊!”黄岐一脸懊悔。

“还有什么,是你没告诉我的?”

黄岐不语。

我握住黄岐的手:“黄岐,我是真的把你当好姐妹看待,既然你是贺司渊派到我身边照顾我的,我不希望你对我隐瞒,有些小事,根本就不需要隐瞒,当时我让你把风,是贺司渊不让你提醒我的吧,我当时不就误会你了;今天我与贺司渊聊了很多,你被打屁股,我实在过意不去,要是我以后再犯些什么事儿,我不想因为你对我的隐瞒,再次错怪你,害你再次被罚。黄岐,你懂我的心思吗?”

“我知道你也是为我着想,其实……”黄岐叹气:“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将军不让我说,也不外乎就是将军表面待你不好,实则心里处处考虑着你……”

黄岐解释的这第一句话,我就不以为然。

“你现在性情大变倒是没什么,要是换做以前的你,若是将军把他对你的心思都说出来,你肯定会忧思许多,你啊,就喜欢想太多。从将军把你娶进府,一直对你表现得若即若离,他表面上对月儿好,宠着月儿,万事依着月儿,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你想想,你喜欢练字画画,这笔墨纸砚,你用的都是最好的,你喜欢女红,将军就命人选最好的丝线,你喜欢养花,将军又派人选来最好的种子,就连你平时吃的饭菜,那也都是将军特意让人准备的,除了要做表面功夫的东西,将军真的待你挺好了……你不可能不知道将军的心意,可是将军对你冷淡的表现,又让你又爱又恨,不知如何是好。至于将军为何要表面宠爱月儿,忽视你,昨晚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大家都知道将军偏爱月儿,所以想抓月儿来威胁将军;将军啊,是想把大家的目光集聚到月儿身上,而你,则可以保一时安危……”

“贺司渊,喜欢月儿吗?”

“你怎么这么问?将军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啊。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还是我从白雨姐姐那里听来的,其实,将军这么多年来的愿望,就是娶你为妻。他呀,从看见你的第一刻起,就决定要护你终生。那时候,你还没过周岁,他九岁。你爹一高兴,就给你和他,定了亲。机缘巧合,后来你一直没见过他,可是他对你倒是了如指掌。哎~我怎么就没遇到过这样一个心上人呢?”

我父亲?又是我父亲?

九岁!又是九岁!

所以,到头来,月儿也只是一个被当炮灰使的可怜人,我竟然有些同情她。

“白兮~”黄岐握紧我的手:“你啊,就别想太多,你是没看到昨晚你受伤时将军紧张的模样,他作为将军,在战场上厮杀惯了,自己疗伤没什么,可是帮你缝针,那得有多少勇气,你就好好爱惜自己,好好珍惜这段缘!你也不用感动到流泪吧?”黄岐看见白兮两眼汪汪,自己都有点儿感动到自己了,说得太好没办法。

我指着黄岐的手:“你握太紧,我手上有伤!”

“啊~”黄岐没注意到白兮的手上绑着纱布:“你怎么又受伤了?”

“我没事儿,你睡吧。”我帮黄岐掖被子。

我与贺司渊的确有缘,只是一段孽缘罢了。

黄岐梦见吃鸡腿,吃着吃着,就被人摇醒了。

外面阳光正好,黄岐心想也只有在自己有伤的时候才能偷个懒。

“黄岐,你知道夫人去哪儿了吗?”香莲一脸担忧。

“这会儿,应该在屋里啊。”黄岐打哈欠。

“我去屋里看了,夫人昨晚就没回来。”香莲今早去换洗脸巾,发现洗脸巾是干的,再去床上一看,白兮不在床上,而且被子还是昨天铺好的模样。

“怎么可能。”黄岐否认:“昨晚她还来找了我呢,应该是早早的便出去溜花园了吧,你去园子里找找。”

“是吗?”香莲总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的:“我发现夫人整理了衣物,还拿走了钱。”

这回轮到黄岐不解:“整理衣物干嘛?”

“所以我才来问你啊,夫人身上有伤,可不能乱跑。”

庙会。

街上张灯结彩,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路本没有尽头,连着山,山前,有穿着袈裟的僧人,有手持细香的香客,有诚心祈福的贵人,有懵懂无知的孩童。

山本为黛色,桃花却还初露少女脸颊上的粉。正如: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喜桃花之人总要饱览眼福,既恋花,又恋诗,手里挂个酒壶。时而漫步,感天地新意;时而站立,闻扑鼻清香;悠然自得,乐个闲字。

人们纷纷戴上面具,不辨样貌,有人站在姻缘树下,只为求得一位有缘人。

姻缘树上缠绕着许多红线,交错复杂,并分不清头与尾,这情,又怎么简简单单说得清楚。男女各站一边,绕着自己所指的那根红线一直向前寻去,当两人相遇时,说明对方,就是自己的有缘人。

有人戴着白狐面具靠在这棵被称为姻缘树的榕树枝干上打盹,她双手环胸,指上,卷着一根红线。

榕树已有几百年的岁月,旁系众多,倒有独木成林之感。

几个小孩双手抓在榕树树干上晃着身子,别提多快乐;又有姑娘们在上面绑红丝带,也是图热闹。

一个戴着铁面具的黑衣人在榕树下转了半圈儿,眼睛扫过那些红丝线,修长的手指挑起其中一根。

耳边有风拂过榕叶的轻吟声,叶下,红线之上,铜铃声阵阵。

有一铜铃声,唤醒了休憩的人儿。

我感觉到指尖的红线颤了颤,挂在线上的铜铃仿佛古庙警钟般,敲打着人心。

是谁?

我将双脚放下,整个人坐在树干上,等着他来!

红裙在脚的晃动下,微扬。

一抹黑色的身影从树后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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