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林夕拖着一身疲惫赶到医院的时候，林老师已经走了，他还是没能见这个对自己恩重如山的老师的最后一面。

他将季杰拉到一边，紧紧的攥着拳头问，“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昨还好好的，不是手术很成功，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吗？”

季杰低着头，眼眶里湿湿的，“都怪我，都怪我”

“到底怎么回事？”

“我就出去打了个水，窗户没关，风把床头桌子上的一块儿毛巾吹到了老师的脸上，老师，老师是窒息”季杰哽咽着。

付林夕拍了拍他的肩膀，隐约觉得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许倩办理好一切手续，站在林老师的身边，握着林老师的手笑了笑，“这样也好，你最讨厌医院，这样，你就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了。”

付林夕缓步走到许倩的身边，“师母”

许倩回头，笑了笑，“夕回来了。”

“对不起，如果我”

“傻孩子，”许倩拍了拍付林夕的手臂，“或许这就是命吧，反正他一向不喜欢老实待着，总想着退了之后去到处走走，这样也好，他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了。”

殡仪馆的人过来，接走了林老师的尸体，之后，火化，许倩没有为林老师买墓地，她林老师很久以前就交代过，将来他死后，没有必要浪费国家的任何资源，化成一抔白土，随风洒在一个风景不错的地方就好。

所以许倩也没有打算为林老师办葬礼，出了火葬场，许倩拍了拍季杰的肩膀，柔声，“杰，生死由命，别为难自己，林老师看到你这个样子肯定会忍不住骂你的。”

“师母，我对不起。”

许倩摇了摇头，“傻孩子，不怪你，如果真觉得心里过不去，就努力成为像你的林老师那样的人吧，以后，尽可能多的留住那些可爱的生命。”

季杰没有话，低着头始终不敢看许倩的眼睛。

看着许倩上了出租车，付林夕才转身拍了拍季杰的肩膀，“走吧，跟我回趟医院。”

季杰始终低着头，跟付林夕来到医院的监控室，季杰疑惑的看着付林夕，“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付林夕没有回答，直接走过去跟工作人员，“麻烦您帮我调一下今晚上8点左右座301病房及病房附近的监控。”

“师哥，你，你是怀疑？”

付林夕点头，监控视频中的画面一点点快速推进，付林夕注意到季杰刚出去不久，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便在病房附近开始走动，付林夕让工作人员把速度放慢，那个人在门口溜达了一会儿后果然进入了病房，停留了不到五分钟后又匆匆出来，之后那个人便出了医院，上了一辆出租车

季杰不敢相信的看着监控又看了看付林夕，“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老师下这样的黑手？”

“恐怕是因我而起”付林夕叹了口气，拍了拍季杰的肩膀，“所以不要在有心里负担，这件事，与你无关。”

“师哥有什么我能做的，你尽管。”

付林夕拍了拍他的肩膀，“休息的时候多去陪陪师母。”

“一定。”

付林夕回想整件事情的经过，尽管已经连续折腾了整整两，他几乎已经连续30多个时没合过眼，但此刻，他不敢让自己的大脑停下来，生怕一个疏忽身边的人再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