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林坐下,心不情愿拿起筷子,在一盘洋相极好的红烧鲤鱼中捣出最好的一块,递到末笙碗里,“这个季节生产鱼,你多吃些。”
末笙立马黑了脸。
她只觉得胃里一顿翻江倒海,那块极好的鱼肉,就像是毒药一般,令末笙觉得恐惧,尤其是那股腥气,透着腐臭,实数难闻。
刘平生在一旁停了眼色,他最终只是看看刘玉林,不在言语。
六个人的餐桌,十个荤素搭配的菜,有五个是与鱼有关联的,其余几个菜色太差光看手法,就知道那是刘胖子的手法。
末笙刚抬起的筷子放下,她稍微抬起眼神,盯着刘玉林,令他毛骨悚然,整个人仿佛如入冰窖,长久不曾言语。
忽然,刘家大门处传来一阵喧闹,众人也是分分回头,恰巧将杜老入门时的情景看在眼里。
他们心里咯噔一声,曾感觉有些坏事要发生。
刘家人绝不会想到,末笙是个吃不得鱼的人儿。
唇角勾起,末笙眼中精光乍现,像是一头歹毒的野狼,透着凶狠与野蛮,她指尖用力,悄然将刘玉林被筷子夹住的鱼肉含在嘴里,细细咀嚼。
唇白齿红,末笙感觉像是爵了一块生肉。
忘了胃里怎样的翻江倒海,昨夜刚喝下的酒精再一次被翻滚,胃部某个地方,好像被按了闸门,就等着下一步的猛烈进攻,使劲摧残,让末笙尝尝,炼狱的滋味。
末笙虽然皱住眉头,可是嘴角吃奸邪的渗人精髓的笑,却是丝毫不掩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