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沅望着自己派去的暗卫拧眉,他不能让李家的人知道他有暗卫。南沅目光冷冽,从袖中甩出匕首,杀了那名暗卫。
“看来南烽已经先我们一步了。”
李晓望着南沅,目光有些深邃。南沅毫不在意的又继续道:“你跟在孟小姐身边,保护孟小姐。”
李晓微微点头,也不多语,回头施展轻功轻越过二皇子府。南沅千愁万绪,揉着太阳穴似在想着什么。
孟清最近日日夜夜担心受怕,不敢出府。而近日孟冠回府,孟清穿着新买的小裙子连忙赶往前厅。
前厅中一身穿盔甲的男子坚挺站在那,孟易站在男子身边说说笑笑,男子却只是微微点头。孟清见此,大喊:“大哥!”
孟冠听闻,转过头来。孟清扑进孟冠怀中,孟冠却是狠狠拍打孟清的头,道:“我不在时,你可有乱来?”
孟清心虚的撇了撇孟易,孟易一脸看戏的表情。“没…没有…”
孟冠挑眉:“当真?”
孟清一头埋进孟冠怀中,红着脸嘟嘟囔囔:“我…我就出府逛了逛,谁知会碰上这种事。”
孟冠无奈笑着,揉了揉孟清的发丝。只见孟易又在一旁大笑:“我们将军府的大魔王原来也是会害怕的。”
孟清又是狠狠瞪了一眼孟易,孟冠也是用眼神示意孟易适可而止,孟易瘪瘪嘴。外面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而后听见孟常胜的笑声。
“哈哈哈,冠儿回来了。”
孟冠连忙推开孟清,冲孟常胜拱手。“父亲。”
孟常胜满意的点点头,孟清喜出望外:“爹,大哥都回来了,你什么时候才让人去唤二哥回府啊。”
孟常胜顿时脸色难看,孟冠有些责怪般看着孟清,而孟清却撇撇嘴不以为然。孟易附和孟清:“是啊爹,昨日我去二哥哪儿,你不是不知他那有多寒酸。”
孟冠才终于望向孟常胜,道:“爹,良儿喜欢学习医术,也是一门好事。”
孟常胜怒气冲天:“你们不用说了,我那里不知道这些!你们要知道,我们孟家世代镇守南国,为南国扩土边疆。他喜欢医术也就罢了,身子不好还去整天试药时不时就给我晕了,那天他毒发身亡了我还要为他收尸!”
孟清三人自是默默不语,大厅外却是又传来苍老的嗓音:“孽子!”
孟百风步入大厅中,脸色难看,怒气冲冲指着孟常胜一顿责骂:“我们孟家有冠儿,不需要良儿和易儿学什么武,继承兵权。良儿喜欢医术,你便随着他去,人家毒医老头子与我几十年老交情,我就不信他还能害良儿!”
孟常胜有些怨念,嘟囔道:“那毒老头都不知道去了那,谁知道是不是死了。”
孟百风眼眸一撇,挑眉:“你说什么?”
孟清与孟易在一旁使劲憋笑,从小到大也只有爷爷才能治爹,自然每次这场景二人都是开心的。孟常胜狠狠瞪了二人一眼,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爹,我也是为了良儿好,你说他学医就算了,他自幼身子就不好哪能去试药啊。”
孟百风却散漫的很,面不改色:“良儿也不是孩子了,他自己的身子自己会放在心上,倒是你,你什么时候才能找我儿媳妇回来,这四个孩子可想娘亲想的很。”
孟常胜脸色一变,有些心虚,只好赔笑转移话题:“那我过几日便让易儿去找良儿回来,我们吃个团圆饭!”
将军府夫人名为北盈,虽不是什么名门之后,却是也个举止投足优雅的女子。北盈心地善良,也是个貌美如花的可人儿,那一段日子谁人不见北盈便要夸上几句。只是北盈在产下孟清后,便再无踪迹,将军府也对将军夫人避而不谈。
众人内心虽是对孟常胜此举疑惑,却无人道破。这些年只要一提北盈,孟常胜便匆匆忙忙转移话题。孟清明白,爹与娘也不过是无可奈何。
孟百风收起好奇心,满意的点点头,又一脸深沉的望着孟清道:“说正事,清子,这些日子好生在府上待着,别乱跑了知道吗?”
孟清连忙点头,这些日子本就对那南烽的计划心惊胆战不敢出府,如此一提,便连忙应声。只是那孟冠拧眉,轻柔的推了推孟清:“清子,你先走吧,我与易儿有要事与爷爷爹详谈,你一个女儿家不方便多听。”
孟清知道,他们谈的必定与前些日子那案子有关。虽自己早被释放,但这案子一天不破,她的嫌疑便一天洗不干净。更何况,这案子是那五皇子南烽的手笔,他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多说无益,孟清又是拎着小裙子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