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女为悦己者容”
自己也勉强算得上是名身处热恋之中的女子,却又好像始终少了些装扮自己的愿想。
雪言略微苦涩的一笑,原本细细描眉的手不自觉一颤,又不小心歪了几分。
耐着性子把那失误之处擦去,雪言稳了稳心神,又继续绘了下去。
“今天怎得想起描眉。”秦子衿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许是怕打扰了雪言上妆,他只不愿不进的站着,透过那面铜镜细细的看着她上妆而并非往常一般从身后把她抱入怀里。
雪言浅笑着,却并未停下上妆的手就,她眉目含情的望着镜中的秦子衿,连带着声音都轻柔了几分:“子衿可曾听说过“女为悦己者容”一句。”
鼻尖萦绕着秦子衿身上那股子清冽悠长的香味夹杂着膳房里的油烟气息,倒是没得由来的多了几分温润敦厚,让人嗅了没得由来的心生了几分安宁。
秦子衿轻笑出声,倒也不说话,目光了带了几分狡黠的望着镜中的雪言。
雪言实在是颇为抵触自己上妆之时身旁有人盯着,越是如此,她便越是小心谨慎唯恐出了半点差错,结果却往往是,物极必反,哆嗦了手状况百出。
更何况是,他就这般笑了出声,虽说那声音算不上难听,而且镜中的男子白齿微露,眉眼都舒展开来,明媚得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但雪言依旧是觉着浑身不自在,好在她还算是勉勉强强绘好了眉,于是便将那骡子黛随手搁如妆盒之中,索性便不再继续了。
她微微蹙眉,目光中似有不悦:“你笑什么?”
秦子衿倒像是丝毫觉察不到她的不悦似的,两步上前,弯了腰将她搂入怀里。
“这是雪言第一次直言心悦于我。“他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虽说此时屋内只有二人,他却像是在说着悄悄话。
雪言微微一怔,温热的体温包裹了自己,虽说秦子衿并未将全部的力量搁于她身上,但那重力还是让她的脊背微微一弯,秦子衿的手臂交错着圈主了她的脖子扶住了她的肩。
没得由来的不自在,强忍着心中的不适,雪言并未挣扎,他温热的呼吸扑在雪言的耳际,弄得雪言耳朵发痒,偶尔能听到他唾液划过咽喉的声音。
雪言有些不自然的扭头直视着铜镜,此时的秦子衿与她紧紧相依,严丝合缝。
甚至二人的脸几乎都完全的贴在了一起,铜镜里是秦子衿卓然的侧脸,他的唇距离自己的耳垂不过分毫只差,几乎都要碰到一起。雪言只觉着自己浑身僵硬得不像话,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和秦子衿有了什么过度亲密的行为。
看起来如此佳偶天成的二人啊。
雪言觉着自己实在是有些不知好歹,自己被这样一个俊逸非凡气质出尘的男人拥着,不知道多少女子羡慕嫉恨,但此时她只是坐如针毡,心中暗自求饶只愿秦子衿可以放过自己。
所幸秦子衿似乎并没有扭头望一望镜子的想法,只要他用自己眼角的余光稍稍一瞥,那便可以清晰的瞧见,少女微蹙的眉,和溢于言表的抵触与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