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胶州刺史求见。”门外稚童小心敲着那扇门。
“不见。”屋内给出的回复十分果断,好像都没经过什么思考。
屋子内那名流里流气的中年人,独自喝着闷酒,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世人如果知道半圣是这副模样,岂不是会很失望。”
房门被推开,先前那名枯槁老人步履蹒跚的一步步走进屋内。
“半圣不是人吗?是人都喜欢喝酒!洪老头要不要也来上一杯?”祁天阳放声大笑。
老人沉默不语,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洪老头!”祁天阳突然放下酒壶,怒目直视那么枯槁老人。
“酒你也不喝,那你过来做甚!你满口的仁义道德,被尊为儒圣,那又如何!”祁天阳扔出酒壶,差点就砸到枯槁老人身上。
“洪宝全啊!洪宝全!你不是那么能说吗!那你为什么那日不为苏大哥说上一句话!”祁天阳满脸怒气站起身,直指责问道。
“我说了有用吗?那是个局,你也知道,难道你也想入了那个套吗。”枯槁老人拐杖砸地,放佛有无尽的气势。
“死有什么?忠烈之士被小人坑害,这个王朝存在又有什么意思?”祁天阳大声怒吼。
“混账!”枯槁老人怒目斥责道。
“我本来就是混账,我是小混账,你是老混账!”祁天阳一屁股坐在地上,痴痴的看着老人。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孩子,你再这样下去,你对得起你苏大哥吗?”枯槁老人撂下这句话又,便转身离去。
“那孩子真的是?”
祁天阳突然有些兴奋,他原先有些不确定,但是洪老头的那番话,无异于肯定他心中的猜想。
“真的是!真的是!哈哈哈哈哈!”祁天阳失心疯般的大笑。
“先生,你没事吧。”门外的书童有些摸不清头脑,担心屋内出了什么事。
“没事,哈哈哈哈哈!”突然笑声停止,祁天阳好像想到了些什么。
“元稹,胶州刺史是不是要见我?”
“是的,胶州刺史陈大人,想在明日午时和先生见一面。”
“传话的人走了没,没有的话赶忙去说一下,祁天阳愿意一叙。”
“是,先生!”门外的书童,大踏步跑向屋外。
“很好!胶州刺史是吧,正好可以当踏板。”祁天阳的眼中充满了阴冷的神色。
“既然苏大哥有后,那我便要让你们为当年的行为,付出代价。我要让那孩子看到,陷害他们苏家的人会有什么下场!”祁天阳咬着牙,握紧双拳。
先前收到白衣儒生的一封信,从信中隐晦的语句中能猜到一二,如今又见到那个孩子,而且洪老头的话也证明了心中的猜想,祁天阳已经可以确定苏慕北的身份了。
十几年前的那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他想要帮忙已经太晚了,为此数十年来他都不断为此自责,今日得知有弥补的办法。祁天阳已经下定决心,好好照顾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