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景公道,“好啊,徐国王座毕竟小了些,不知道坐在齐国王座,我父王的宝座上,是何等感觉…”
景公打断他,“服公子,你为何要活葬所有的俘虏,你可忘了,我让你入了榆林城,一切听从我的意旨?”
公子服没有回答,子胤继续道,“服公子,不知要如何,你才能收回成命?”
公子服冷冷的说道,“那得看王上,您的意思是什么了,难道您要保那些卑微的,亡国贱俘?”
景公回答,“徐国国土,卫齐四六分,你意下如何”
公子服听完,不住的冷笑,听得让人生厌。
他面对如此好的条件,当然是同意,看着公子服满意的离开,韩奎上前道,“王上切不可同意他的要求啊,这样真的是便宜那厮了,韩某不明白王上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景公子胤,冷笑道,“暂且哄着他,齐国离徐国那么远,徐国真正归属谁,还未定……”
“可是这些徐国的亡国贱俘,王上并没有必要理会他们,都是贱命的奴隶”。
不,你不明白,这里,有我一生中欢愉并伴着痛苦的时光,这里有我放不下的过去。不过,这些心里话,子胤不会说给韩奎听的。“孤自有主意,你暂且退下吧”
那韩奎分明还想争执,但还是回话道,“既是王上自有考量,臣必然不得怀疑,只是,臣还是对这厮不服,王上还是要提防他”。
“韩卿有心了,孤自是会注意的”。
几日后,我和公主被弄散了,因为我们成了俘虏,卫军一一验身后,要把我们所有人收入卫王宫做卑贱奴隶,眼瞧着公主被卫军送远了,我对公主呼喊道,“请一定要等我,我一定会去卫王宫找你的,一定……”
我明明看见公主欲说什么,可她走得太急,周围人太多,我什么也没听见。整个榆林城的所有人,都被卫国士兵驱赶着前往卫国,我们,全都成了卫国的奴隶。
几个卫兵问我的身份,我心想,公主被他们认作是徐国宫中的奴婢,到了卫宫,她大抵不会有事了。
他们见我发愣,有不耐烦地又问了我,我回过神后,对着他们,不失礼度道,“我是一名琴师……”
其中一个卫兵听了,点了点头,道,“原来阁下是个琴师啊,可惜了,以后作为奴隶,您那双弹琴的手,可得干粗活累活了。”说完,他颇具同情的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听完,苦笑了一下,心想,这一切,还不是拜你们卫国人所赐!
这时,又来一个人,此人身着不凡,行体高大挺拔,气质卓众,面色凶煞而神采奕奕,步履坚毅,身着青铜明光铠甲,腰佩短剑,想是一名武夫,应是卫国的某个大将。和我说话的几个卫兵,见他前来,纷纷恭敬地向他行礼。
这位大人是我一生也不敢忘记的人,于他,我们的确处在对立面,不过他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将才,我很钦佩他的气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