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并未回答,而是望着苏北北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半晌才轻启唇瓣悠悠地吐出两个字来:“有趣!”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小厮便不再多问,而是双手恭恭敬敬地捧出一张地契来:“爷,这是这座山的地契。原本县衙有私心想要这座山,但如今既然您开了口,那自然便是您的了。”
少年闻言微微颔了颔首将地契接了过去,然后转身便走。
那小厮见了立马快步跟上,然后继续劝道:“爷,山上条件艰苦,您还是早些回去吧!看那少爷和小姐的模样应是没什么问题的。况且这山里有没有危险您还不知道吗?是万没有道理再在这边继续受苦的。”
小厮当真是心疼的不行。
这两日每每面对一桌子丰盛可口的美食,他便会不自觉的想到自家爷在山上啃干肉干喝凉水的情形,然后他就忍不住悲从中来化心疼为食量,将爷的那一份也帮他一同吃回来。
这爷若是再不回去,用不了多久他可就要发福了呀!
少年并不理会他的关心,头也不回:“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况且他们准备建房子了,我总得看看不是?”
小厮这才明白过来:“小的就说嘛,爷怎么突然对这座山感兴趣了……”
话还没说完便被少年转过身来照着屁股重重踹了一脚:“宁甲,你不拍马屁会死吗?”
宁甲闻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得越发傻气起来:“嘿嘿!还是什么都瞒不了爷您。”
少年懒得搭理他,便开始下令逐人:“这儿没你的事了,滚吧!”
宁甲一听,一张本就肥硕的大脸瞬间拧成一团,当即撇着嘴巴一副委屈模样,更是翘起了兰花指,捏着嗓子道:“爷,您怎么这样?才用完人家就立马赶人家走,您这是始乱终弃啊!”
少年抬头,无语望天:“宁甲,你家爷我已经吃了两天肉干了,不想吐出来。”
宁甲当即又哈哈大笑起来,半分恭敬皆无:“那爷您就慢慢在这里啃肉干吧,小的这就回家啃大肘子去!”
宁甲说罢贱兮兮地冲少年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扭着日益发福的身材非常骚气地离开了。
少年早已习惯了他这副模样,只是摇了摇头,然后便快速追着苏北北离开的方向去了。
他适才见那女孩打了一套拳,不知是何拳法,倒是新奇的很。
而且她先后两次都拿出过奇怪的东西,最后又……塞回了袖子里?
那是吃的吧,塞回袖子里还能吃吗?
不过作为逃荒出来的他们藏些东西在身上应急果腹倒也不是没有可能,说到底还是太可怜了啊!
但是没关系,现在他来了,以后那些苦日子他们便不必再过了。
一想到苏家一家以后能因为自己的到来而过上好的生活,而那个叫苏北北的女孩脸上也会露出越来越多的笑容,少年也禁不住微微扯了扯唇角。
而此时,暗中的关心苏北北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只一心想要快些围个篱笆养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