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婳转头看到他高高站在那里,紧闭着嘴角,生气地警告着夜庄。
祁婳一下子情不自禁,鼻子一酸,眼泪就夺眶而出。
夜庄看到齐聿的出现,也略有震惊,没想到他居然会来这么快。
他在,自己没有胜算。他在,他也不能。
夜庄把剑收起来,退避,站在一旁,双膝下跪。
献血直流。
“你好本事!”齐聿朝着他怒吼,祁婳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生气。
她忽然觉得自己安全了,依靠在湖边的栏杆上,曾经的看着跪在一旁的夜庄。
齐聿走到祁婳身边,看着她盈泪的脸,终于启唇,温柔地说:“你,没事吧?”
祁婳落下一颗眼泪,低头说道:“我没事。”她不敢再看他,生怕自己忍不住做些什么。
“嗯。”齐聿转头看向夜庄。
终于要来了。
忽然一声翻转,祁婳听到齐聿生气地嗯。一脚踹在夜庄身上。
只见夜庄虽然身形高大,还是被踹倒在旁边,又迅速跪立起来。
夜庄虽然双膝跪地,但是扔挺直的腰板。他低着头不说话。
“你好大的本事,竟敢动朕的人。”齐聿生气地说。
“请皇上降罪。”夜庄低着头,冷冷地说。
祁婳虽然刚刚受到惊吓,但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堂堂夜庄夜大人,如今被彧帝一脚踹在身上,还不敢反抗。
祁婳觉得格外好奇,目不转睛的看着。也不知为何,心中并不气愤。
也是,气愤什么呢?自有人为她做主。祁婳也一直是一个冷静的人。
就在方才,又不是她灵机一动,想到齐聿刚送的玉佩可能惯用,可能可以拖延一点时间。她可能早已命丧黄泉。
“不急,”齐聿冷冷地对他夜庄说,格外瘆人,“你知错没有?”
夜庄只是低着头看着地上的砖石,缄默不言。
看样子,他并没有后悔他今晚的所作所为。
祁婳忽然严肃起来,站直身体。这可是一件大事,臣子忤逆君上,放在他国,祁婳倒不担心。毕竟这个是掉脑袋的事情。
可是在这里,幕提夜庄是何许人也?为了齐聿,为了他们所谓的大计,他们那条命又算得了什么?所以祁婳自己这条命又算得了什么?
她可不能轻视。
“知错没有,朕问你话!”齐聿生气的对夜庄说。夜庄欲言又止。
这时候,幕提赶过来。
“家主,这是怎么了?”幕提跪在夜庄的旁边,两人跪成一排。
脱鞘的剑刃,流血的手臂,带血的树叶,受惊的娘娘,动怒的帝王。
这么一看,幕提现在已经明了。
她心中极力思索着缓解这件事的办法,又无比地无奈夜庄的做法。
“夜庄,你未免太过分!快给祀宫娘娘赔罪。”幕提对夜庄说。
现在看起来只有祁婳松口了,这件事才有回旋的余地。不然真是不知道他会怎么了这件事情。
夜庄是他心腹,跟着他的时间比自己还久。
夜庄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齐聿身后的祁婳,然后磕头说道:“给祀宫娘娘请罪。”
“你罪在何处?”齐聿冷冷地问道。
夜雨不知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