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红,对不起了,可能我要亏欠你,祁婳把信件撕毁。
看这秋水涟漪,是风起了,风雨欲来。
想要齐聿对自己产生情愫,这可不是一件好办的事情。
以往,都是齐聿主动接近自己,或者莫名奇妙忽然来祀宫。那祁婳要怎么接近齐聿呢?西陵蛟炙到底想要自己做什么呢?很多疑问充满祁婳的心头。
这才想着,有人通传幕提来到,祁婳叫人迎进来。几句寒暄之后,祁婳切入正题:“幕姑娘今日特地来祀宫,是有什么事么?”
“幕提来给娘娘送药。”她手中确实拿着一个青玉瓶子。
“谢过幕姑娘。”祁婳笑道,“近日都不麻烦你亲自送,是有什么事么?”
“木兰围猎时,那日清早娘娘跟皇上一同回来,所以前一晚应该是一直待在一起的吧。”幕提直接切入话题,突然提及围猎的事。
果然是她,祁婳才到那天躲在暗中的人很有可能是幕提等人。她没有必要隐瞒什么,含笑说:“是的,怎么了?”
“皇上对姑娘挺不同的呢。”
祁婳想起以前的事,苦笑地道:“当然是不同。”
幕提听着祁婳这一句,忽然一笑:“幕提不是这个意思。”
无论是什么意思,她又能如何呢?祁婳缄默不言。
“白姑娘,”祁婳转身奇怪地看着幕提,她叫她白姑娘?幕提说道:“初冬是家主生辰。”
祁婳有点猝不及防,“彧帝生辰?怎么如此突然?怎么未曾听说宫里有筹备寿宴?”
“往年皇上生辰从不设宴,今年也是一样。”
彧帝这么古怪的么?“那他往年这一天都在做什么?”
“在京都皇上回到冰樱宫去,也不许我们跟着,在外时通常到高处。”
祁婳觉得幕提话里有话:“你突然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幕提自作主张,娘娘或许应该知道。”
好一个自作主张,像你幕提敢做的事,祁婳兴致忽然起来了,问:“自作主张,我很好奇,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幕提看向远处的砖瓦之上,似想起以前的事,她含笑说:“幕提跟家主不过是主仆,家主救过幕提的命,是幕提誓死效忠的人。”
祁婳叹了一口气,“幕提,你怕他么?”
她坚定地说:“不怕。”
“可我却怕,”祁婳苦笑,“自我遇到彧帝,发生过什么事你不是不知道。若那天我不能自证清白,你觉得我会是什么下场?”
“恕幕提直言,前有西帝夜访,后有中书令被刺,背叛可是皇上大忌。”幕提往前走到祁婳身边坐下。
“本就没有什么关系,谈何背叛呢?”祁婳眼神黯然,失落地说。
“最后,西帝夜访一事皇上也是不了了之吧。”如果不是特别,怎么能容忍呢?连华收都看得出来。
那又如何?
……
祁婳看着幕提说:“着裳礼遇袭,西帝干涉,血笠门被灭,另一个祀宫,他布的是一张大网。”
“他既想要这天下,那这不可避免。”
唉,祁婳忽然觉得有些倦了:“今天你说了这么多,目的是什么?”
幕提:“只是想给姑娘提个醒……”
祁婳也难得推心置腹说一句:“幕提,无论怎样,都已经改变不了我们互相猜忌的事实。”
夜雨不知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