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拿一把红雀羽扇,环蛇伞柄坠着蓝色绸缎系着的润玉,一下一下扇着风,时不时回头笑,鎏金流苏抖动着闪耀着太阳亮闪闪的光芒。
这么久了,齐聿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发自内心的笑。在他这里,真的有那么不开心么?
随着祁婳渐渐往这边来,齐聿忽然转身往回走……
有些人,走在水边,像白鱼幻化路过流萤,像精灵点灯扫一眼花林,落英缤纷倚半盏翠竹,清风但留名。
简单含蓄几句,小皇子跟叶妃不到半个时辰就告退了,祈婳还是被留下来。
叶妃走后,齐聿还是拿着那块暖玉,直直打量着祈婳,也不说话。
幕提、夜庄对视一眼,很自觉地悄悄退出去。
心中的悄然而生爱意,也许连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
走出门口,幕提看着遥远的蓝天边际,夜庄:“你笑什么?”
“额?”幕提回过神来,“没什么。”
夜庄鄙夷地表示不耐烦:“女人。”
这回轮到幕提玩味一笑:“有这功夫在这里跟我斗嘴,还不如回去好好练功,把你那还行的身手提上来一点。”
夜庄的脸瞬间冷下来,好本事,仗着有靠山连他夜庄也不看在眼里。
夜庄勾起嘴角打着算盘说:“有种,看来是平日里教得不够,以后得多传授一点东西给他才行。”
夜庄又云淡风轻地补了一句,“既然他这么想他父皇亲自教他,那我便把当年皇上如何教我们的精髓悉数传给他吧。”
……
幕提:“你可别乱来,这可是皇长子。”
夜庄:“正因为是皇长子,所以才要认真培养。”
“小孩子说的话都要计较,一点男人的气度都没有,亏你还是他手下最出色的的剑客。”
“多谢夸赞,不过若不是你提了一句,我也没放心上,你这么关注,没有点表示岂不是又要像之前那样说我轻视你们?”
“你们很无聊么?”空气中忽然想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你怎么出来了?”幕提问道。
泰历:“我感觉在里面不太合适。”
幕提:“怎么了?”泰历没回答,不该说的事他从来不会多说,幕提想起什么似的没再问,“我好久没有看到他发自内心的笑意。”
泰历:“他们的事,跟我无关。”
……
夜庄垂眸,抱起手中的剑,冷冷地对幕提说:“那个女人变数太多,你最好注意点,不要管的事别多管。”
“我还能多管什么?”幕提白了一眼夜庄,“倒是你,怎么我觉得你也有点不对劲。”
……
夜庄理都没理她,径直往外走。
祈婳离开已是一个多时辰之后的事了。
幕提进去换茶水,齐聿背对着她看窗外,一切并无两样,只是转身看到那床榻上,被子虽然还是在原先的位置,但是被褥很多褶皱,显然是躺过的痕迹……
夜雨不知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