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婳不禁转头,似乎很讶异他这样的话,祀宫,一个还是一位?
祁婳:“皇上如何认定这事就是祀宫所为?就凭这消失在祀宫一隅一句话么?未免有过于草率。”莫名其妙的锅祁婳怎会一声不坑背下来。
“白祁婳,不愧是朕的祀宫娘娘,还是一如既往能言善辩。”齐聿嘴上挂着淡淡的笑,启步走向祁婳。
随着脚步越来越近,祁婳感觉到一股不舒适的压迫感。
然后幕提看着她忽然伸手端起了身侧桌面的茶碗,捧在胸前,似乎想要在他俩之间有一水相隔。
齐聿扫了眼那碗茶,眼神更是冷了几分,总是这样,这女人总是在他面前自作聪明。
齐聿径直走到祁婳面前,结实的胸膛迎上祁婳的手指,茶水被晃得些许溢出碗口。
齐聿忽然伸出右手!虎口忽然抬起祁婳的脸!祁婳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夜庄意想不到他竟会在他俩面前这样对这个女人,素来,他不喜欢的,手段多的是,何必多费口舌?
只见他凑近到她的脸上问她,“那个出现在你寝殿的男人你作何解释?你能愚蠢到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朕的祀宫娘娘跟西帝暗通款曲么?”
齐聿的声音不大,殿内的幕提和夜庄却听得分明。寝殿的男人,西陵蛟炙,幕提吃了一惊!夜庄皱起眉头。
祀宫位于半山腰,本就偏远,西帝武功高强,潜进祀宫相比也不是什么难事。
通敌么?夜庄再看向祁婳时,眼睛里分明带着冷漠,一如金晔寺等待的冷漠。
齐聿手指上的筋脉条条分明,血管横在其上,偌大的手掌能把祁婳的整个脸覆盖。
祁婳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西朔这个名字已经是足够的理由让夜庄几人拔剑相向,齐聿这样说,已经是把幕提和夜庄推开了。
她当然装作不知,调转话题:“本宫不知彧帝在说什么,刺杀一事本宫不曾做过。”
“啪!”地一声!齐聿挥掉祁婳手中的茶杯,碎裂的响声惊得一字一字地说:“你真当朕能由着你肆意妄为?西帝夜访跟中书令刺杀你最好证明这两件事没有关系!”
祁婳也嘴硬:“皇上圣明,自然不会冤枉了本宫。”
齐聿手指摩挲这她的脸,“是么?”
祁婳没说话,幕提和夜庄都很自觉地看着别处。
齐聿转过身去,“朕的祀宫娘娘,中书令的事最好跟你没关系。否则,朕会重新考虑,祀宫这个位置是不是太低了,配不起白祁后人尊贵的地位。”
“似乎也不是我求着想要来这里的吧?不如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祁婳淡妆素裹,绝美的容貌让人离不开眼,身段举止婀娜,有让人艳羡的云淡风轻。
齐聿转头大声笑出来:“哈哈哈……朕这里不是西朔,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么?”
夜庄似乎很喜欢齐聿这话,双手把剑抱在胸前,歪了歪脑袋,嘴角勾起了属于强者的笑,看向窗外。
幕提则是像以前一样,静静地站在一旁笑着,不插话。
祁婳:“你未必拦得了。”
“你可以试试,天下不小,白祁不大。
齐聿勾起祁婳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口脂,红的颜色染到他的手指上,是他一身玄色中唯一的鲜艳。
齐聿这样让祁婳很不舒服,祁婳:“请彧帝自重,”幕提和夜庄站在一边,他也不觉得尴尬么?“他们看着呢!”
齐聿眼睛动都不动:“你很介意?”他勾起嘴角一笑,然后双唇凑近祁婳的嘴角,“西帝夜访,你有想过朕介不介意?”
他介不介意?祁婳总感觉他话里有话,她不由自主解释道:“我也不知道西帝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承认了。
齐聿看着他,不再说话,他真的想拨开她这张冷淡的皮囊,看看地下到底是什么东西。
夜雨不知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