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让祁婳很生气,她把杯子里的橘子水全都倒在盆栽里,然后走过去把茶杯往桌子一搁。
祁婳:“你回去跟他说,我不管上一代发生什么,他要是不想要自己的命就尽管来。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近身杀那么两个人还是有点把握的,尤其是这种多年养尊处优的角色。”
“你大胆狂言!”西陵瑰炙这下也怒了,精致的脸蛋皱在一起。
众侍女纷纷靠过来,气势汹汹地逼着祁婳,那气势颇让人害怕。
那群女人把祁婳团团围住,祁婳掂量了一下,硬来自己没有什么胜算,若是等会发生什么事的话,现下唯有……劫持这个所谓的公主了…
“慢着!”此刻一直站在祁婳身边的侍女忽然厉声阻止道,祁婳转头回去看,那女人掏出袖中的一枚金色令牌,“君上之命,任何人不得动白姑娘。”
西陵瑰炙显然很吃惊,但还是不愿扯下所谓公主优雅的皮囊,回头冷冷地对着那老侍女说:“他是疯魔了么?这么多年为了一个女人至此?”侍女没有回话,只是底下头来,“奴婢不敢妄言君上。”
西陵瑰炙悠悠地伸手,侍女赶紧过来扶她,她站起来把矛头对准祁婳。
“血笠全门灭门,他也护不得你几天。蔑视君上,就是蔑视我西朔。”伶牙俐齿,恶狠狠的话从鲜红的嘴唇吐出。
祁婳环视了一圈,那群侍女“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出去!”祁婳并不想理这些女人,转头就往里面走去,留下一个冷冷的背影…
祁婳现在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厌恶,被囚禁,没有尊严。
可她在齐聿手中的时候何尝不是被囚禁呢?
血笠门灭门……那那个孩子应该无事吧……祁婳不免有点担心。
一下午她都面朝窗阁一言不发。得出一个决定,她要主动出击,逃出这里,彧帝至今无作为,不知是为何,这个先不想,为今之计是要逃出这里。
她踱步走到书案前沉思着,手指沿着花瓶口画圈圈…忽然她拿起花瓶猛地往地上一砸!
大喊:“给我出去!”老侍女被突如其来的动静一时惊到,驻足不动作。祁婳又弯腰抓起一把碎片往外扔去,“出去!”
祁婳心里却暗叹,自己现在真是像极了那些被王权贵族欺辱的女人呢。
“是…是。”侍女纷纷走出去,也不敢出去,就不远地候在外面观察着殿内的动静。
祁婳抬起自己被碎瓷片割伤的左手,看了看外面笑笑,滑破手指自然有血腥味,搞不好会引得人注意事情败露,鬼知道旁边这些都是些什么人。
借此一石二鸟,既把人赶了出去方便做事情,也名正言顺出了血。
祁婳转身走到书案前,捻起一叠白纸,开始裁纸…
当晚,西陵焜没有如祁婳所想来这,她等来的确实西朔的精兵强将。
一群男人二话不说直直冲进来,把祁婳控制住,之前发话的老侍女也不在说话跪在旁边显得格外害怕。
祁婳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老侍女明显是西陵焜的人,如果这些是西陵焜的人,她不应该那么害怕。
祁婳被他们匆匆押往地下的一处牢狱。
锁链上升的声音响起,石门摩擦着地面发出沉重的声音,关闭的声音响起,祁婳被他们用麻绳粗鲁地绑在十字架上,粗糙的绳子勒得祁婳手腕生红。
这是一个宽敞的牢狱,祁婳被悬在一潭黑水之上。
黑水是不是发出“咕咕”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水里伺机而动,令人内心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