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细腰下一轮冰黄的月似乎越发明亮,月光撒在他们身上发出淡淡的光。
她看见他身后披着一层黄色。
月懒懒地照亮两人的脸,也照进夜的眼睛里,里面闪烁着惊讶和期待的光…
两人目光相交,是那晚的那双漆黑的眼睛。想起了那天小船上的事,婳推了那人的前胸,宛若惊鸿翻下去落于一株枯秋枫树上。
男人,都是这样的么?
其实并不是什么人的剑都能夺的。而她却认定他们不敢动她。
可看样子,他们不敢,他却敢。
他们究竟什么人?难不成是白祁?哪来这么大的本事?
“我的带子,你想要什么?”
“你这带子哪里来的?”玄衣男子冷冷看着她,手中摩挲这那根带子的冰凉质感。
“捡…”刚出口的话被那个眼神打断了,婳背脊骨一凉,“叔伯给我的。”
“哦?”齐聿眯着眼睛看着她,黑夜中看不清他的眼睛。
夜看到屋顶上站着的主子手中挑着跟雪色的带子。
“我的东西。”婳也有些不耐烦了,不过她也并不敢表露。眼前这人太过神秘,让她不适。
“这发带世上只有两条,一条在彧国皇宫,一条却应该在白祁龍族。”齐聿二指挑出一根白色带子出来,婳一惊,“你这条是白祁的那条。”这不是问句,这是冰冰冷冷的陈述句。
“我彧国北镇特产稀有寒魄蚕,千年前已灭种。几百年前北镇向始帝进贡一巨万年寒冰。意外发现寒冰内冰封着两只寒魄蚕,始帝将寒丝与白金丝相绞织得两条发带命之“银蛇”。”一向不多话的夜庄一口气说出这些话,这些幕提是不知道的。
“你是白祁龍族的人。”幕走进前来,“这带子是白祁龍族族母的。”
“与你何关?你的心未免太大了些。”她也不看幕提,只看着高高的那人。
“放肆!”夜身子一移,怒气冲冲剑便离她的喉口不足咫尺。枯瘪的树枝竟被震断了几根。
“彧国皇宫与白祁向来没有什么瓜葛,你恐怕是对百越感兴趣吧?”
不急,齐聿微微勾起嘴角,“带她回去。”
去?去哪?头一阵晕眩,她便感觉从树上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