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甲道:“还有更奇怪的。”周道和赵武几乎齐声脱口而出:“哪里奇怪?”
“太史令只字未问公子遇到刺客的事,这个时候,恐怕洛邑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事刚刚发生,太子又亲眼目睹,太史令怎么可能不知道?”
赵武深不以为然,“或许太史令没有见到太子也说不定,可是也不对,他说他是从天子宫中来的,也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听了伍甲的怀疑,周道恍然大悟:“刚才的官员中也没有人问过此事。也没有全都不知的道理啊。看来这些刺客是查不出来了。”
伍甲点头道,“公子要受一番委屈了。”
赵武没有明白,“公子要受什么委屈?无妨,有我在。”
伍甲大笑。
像这样耿直的汉子,莫不是个傻子?
周道内心隐隐担心起来,如果真是伍甲猜的那样,只怕以后还会遇到接连不断的刺杀。再这样的话,洛邑怕是呆不下去了,而目前来看,晋阳也回不去,还有一个京夫人。
周道索性不想,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过好眼下。五百两金子堆在那里,晃得人眼睛疼,周道数了一百两交给赵武:“肉铺还是要开的。”然后剩下的全给了伍甲:“就这么些,你全收好。省着花,要不然以后有得苦日子。”
赵武很是不解,可还是接过了金子,“公子,这是什么道理?自从我跟公子回晋阳那天,我就暗自发誓,以后要追随公子左右。”
周道笑道:“你去做营生,若是以后我和伍甲遇到了难处,总也有个吃饭的去所。现在比不得以前。”
“伍甲,之前也耽搁了不少时日,从明天起。你要好好用功,准备大考。不可懈怠。”周道给两人做了安排。走进房内,关上了屋门。
参加大考是伍甲一直惦记着的事,他没想到的是公子周道居然还记在心里。“公子的安排,自然有公子的道理。我们照办就是。再说了,你的铺子在西市,离这里也不远,什么时候想回来。你回来就是。”
赵武很是不解:“之前是走投无路,才去做了屠户。哪曾想,到头来,还是一样的命。”说完,连连摇头,很是惋惜,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伍甲笑了笑:“公子给了你多少钱?”
“一百两。”
“之前公子从你那里拿走五十两,现在加一倍还你。你应该知足,再说了,这么多钱,你在洛邑买个宅子也是有余吧?”
赵武点点头,这话不假。“我可没说过要什么宅子。再说,我也不需要啊。”
“那你以为公子给你这么多钱就是只为了让你开一间铺子?”
“那是为了什么?”
“唉,你还真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