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与凤南国交界,是个道观,听说元靖之前在那个道观里当过道士。”余傅说道。
陈年又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他?”
“为了名声。”
“名声?”
“对,因为元靖活着,对他们来说,会威胁到他们的名声。”
听到这里,陈年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把话题转到了之前,问道:“继续说李崇元的问题。”
余傅有些诧异的看着陈年,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又问回到了之前的话题,明明他应该对元靖的事更感兴趣。
不过余傅明白,现在自己在别人手里,对方想问什么,他就只能答什么,只能说道:“在二十年前,燕国境内出现了一个会雷遁的散修,当时云麓宗的太上长老知道了这个消息,还特地去找了对方。
开出一个长老的位置给对方,希望那名散修加入云麓宗,并把雷遁法诀交于云麓宗,而那名散修,拒绝了太上长老。但是……”
听到这里,陈年突然阻止了余傅继续说下去:“不用往下说了。”
余傅奇怪的看着陈年,声音颤抖着,问道:“你改主意了?”
陈年摇着头,说道:“当然不是,只是我现在想听关于元靖的事情。把你之前说的,在说一遍。”
“为什么?”余傅有些茫然。
陈年耸了耸肩,说道:“没有为什么,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行了,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吗?”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陈年一直颠来倒去的,来回问着几个问题,好几次都会让余傅重复回答着之前说过的问题。
终于,在问完最后一个问题后,陈年停止了对余傅的询问。
“好了,不用说了。”
听到这句话,余傅像是解脱了一样,长长的松了口气,这半个时辰对他来说,太不轻松了。
甚至,他一度还会出现,索性让对方弄死自己的念头。
现在听到这几个字,对余傅简直如同天籁。
而陈年,在重复了几遍问出相同或者一些相近的问题之后,基本已经相信余傅说的都是真的。
余傅的每次回答都差不多,即便个别字眼不一样,但意思却是一个意思。甚至,有些地方,陈年故意说的和之前不一样,余傅还会及时发现,并纠正过来。
散修的故事很俗套,太上长老想杀人夺宝,最后又出了点问题,人杀了,宝没得到。
所以,直到现在,云麓宗其实也没有关于雷遁的法诀。
这个时候,李崇元的种种特点,就让人怀疑身份了。
按照陈年的猜测,李崇元多半是那散修的后人,估计那散修早就猜到太上长老会不甘心,所以提前把法诀留给了李崇元。
至于再多的细节,余傅不知道,陈年也没多大想了解下去的意思。
这件事陈年没多大关系,他也不打算深究,只要李崇元有秘密,那么他们今天做的这些事,就不会惊动到云麓宗,这样就够了。
甚至,留在牛角镇外的那四个云麓宗外门弟子,恐怕这会是没活口了。
至于牛角镇里的凡人,陈年倒不担心,炼气士斗法多半会避开凡人,即便避不开,也会施展障眼法。
况且,今天动静这么大,当时的牛角镇却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说是余傅他们没提前布下障眼法术,陈年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