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权力呀。在那个位置上，可以拥有权力，可以为嬷嬷报仇，可以保护自己在意的人，可以把连笙留在身边，可以平天下不平事，可以，让宫适看着西汶如何在他最不喜欢的儿子的手里国富民安。

怎么会不恨呢？自己的父亲对自己如此态度，终究还是介意的。

第二日一早，早到连笙还没起床，宫晏就跑来找宫沉去学堂了。四岁的宫晏不再像之前一般体弱多病，甚至身高也长了许多，外貌与之前大不相似，只性格还是一点没变。

“皇兄皇兄，阿晏来找你一同去学堂呢。”踏进殿门，宫晏边跑边说。

“我尚未用膳。”

“那皇兄先用早膳，阿晏等着皇兄。”

在宫晏虔诚的注目礼下，宫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还是客气了一句：“不然，你与我一起？”

“真的吗，皇兄愿意和阿晏一起用膳？”好像宫晏一直在等着这句话似的，不待宫沉回答，宫晏迈着小短腿自己爬上了板凳，“阿晏谢谢皇兄。”

接过宫人递来的筷子开始吃，许是少有自己吃饭的时候，一顿饭打碎了两个碗，掉了三次筷子，终于在宫沉即将换脸色的时候结束了这顿饭。

去学宫的时候，连笙依旧隐了身形，跟在宫沉身后，牵着宫沉的一只手。

另一只手，是在宫晏手里。宫晏的手太小，不能牵住宫沉的整只手，只把小拇指攥在手里，蹦蹦跳跳的往前走。

半路上，遇见了宫筠。此前连笙没见过宫筠，看到一群宫人簇拥的样子时，大抵猜到了她的身份。

宫晏先看见了她，瞬间躲到了宫沉身后，宫沉诧异，这才看见了宫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