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觉得西汶的衣服更好看,但我还是穿着北荒的服饰与皇上告别了,人是要落叶归根的,对吗?皇上。”
“宫适。”她叫。
“我可不可以不喜欢你了,你对人家一点都不好。”她撒娇。
“你喜不喜欢我?”她问。
“我知道的,你喜欢我。”她笑。
“我也喜欢你。”宫适,我喜欢你。
宫适看着她闭上的眼,心里好像空了一块。世上,从此,再无此人。
有泪从眼角一滴一滴的砸到地上,慢慢汇成一片,映出宫适的脸。
宫适说:“你输了,输的彻底。”不知是对闭着眼的人,还是对流着泪的人。
那个说要征服了他的姑娘,走了。
此后漫漫人生,他要一个人走了。
宫适抬头望天,漫天的星星闪烁,一如他眼里的晶莹不落。
好久了,这些事情过去好久了,久的仿佛是上辈子的事,若不是宫沉的突然出现,他恐怕此后余生也不会再想起这些事。
宫沉?呵。宫适冷笑,哪里像他和落珺的孩子。落珺的孩子,合该像她一般爱笑才对。如此这般不苟言笑,宫适真真是讨厌死了他,讨厌死了他身上没有落珺的影子。
宫适回神,朝连笙的方向看去,发现那个女子早已不知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