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那么高兴?”
贺莲之瞥他一眼,没有理睬。
赵良志不屈不挠的粘着贺莲之,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贺莲之被他扰的烦了,没好气的道:“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啊?”赵良志一怔,愣了半响。
第二天,纪如风无所事事,去了一趟太医院。
韩太医见了纪如风当真就像见了自己的第二个儿子,喜笑颜开,“如风,你怎么才过来?你姨母天天盼着你能来。”
“姨夫,最近在忙什么?”纪如风轻笑的朝他走过去。
韩大太医方才还高高兴兴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愁苦,“陛下,派你去渝北干嘛你可知?”
他以为纪如风被瞒在鼓里,毫不知情渝北的局势。
纪如风故意摇一摇头,问,“怎么了?”
韩大太医拉着纪如风到旁边讲话,“你赶紧跟陛下请辞,说你病了,没法去。”
“渝北那边闹瘟疫了!!!”
“嗯……”纪如风望一眼姨夫紧张的神情,“那边局势如何?”
韩大太医疑心纪如风的态度,不过还是说了,“局势不容乐观,已经闹了一阵子。听说有一个村子里全是闹上瘟疫的人,病了不少。”
纪如风对此事的了解无比清晰,她自然知道病了多少人,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她不能露出马脚打草惊蛇。
“姨夫,我此次前来,就是求一味药的。”
“什么药?”韩大太医有什么,只有纪如风要的,他什么没给?区区一味药,他自然舍得。
纪如风轻笑:“想让姨夫替我保管一个药方,没有我的准信,不准打开它。若是打开了,就请姨夫按照上面的制药,去帮我做出这味药来。越多越好。”
“什么药方?弄得这么神秘?”韩大太医一惊。
纪如风摇一摇头,提醒他,“事关重大,以后有机会我再向您解释清楚。”
“你这孩子,到底在做什么?”韩大太医心里惴惴不安。
纪如风从苏州回来,他便觉得她哪里不对劲,似乎变了许多。
但是他又具体说不出来她变化了什么。
隐隐只感觉,和以前的作为大不相同。
如果是几年之前的纪如风,她恐怕不会参与到这些朝廷的纷争里,她巴不得远离朝堂的尔虞我诈,甚至,因为有慕容府和皇上之间微妙的关系。
她更是不敢将朝堂的事,自己的事与慕容府扯上关系。
更甚者是,她连见自己的面都少之又少。
像今天这样光明正大的进入太医院,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瞧见她的身影,众人微词震震,她似乎聪而不闻。
诸如此类,苏州那一案,她有何必去趟那一淌的浑水。
招惹了丞相不说,更加是弄的自己在皇上眼里变得容不下她。
韩大太医自然相信纪如风不会做伤害他夫人和自己的事,甚至是慕容府她也会考虑进去,只是他一贯是想不通,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如今又拿着一种药方找到他,又是为何让他按照这个药方去制药?
有太多的问题都想问,但是都一一被压在自己心里,韩大太医深深无奈的叹一口气,“那我等你的信。否者绝不打开。”
纪如风朝韩太医盈盈一拜,“好自保重。”
“你也是。渝北一趟好自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