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元陌像是愣住了一般,他顿了顿,还是开口:“这个吗?他们见我衣服值些钱,就夺去了,不是很寻常吗。”
“真的吗?”
“正是如此…”
或者应该说,不是如此吧。
为什么面对她,他还能这么镇定自若的说谎呢?
那潜藏在心底的疼痛宛如被撕开了一般,痛及入骨,而他仍旧保持着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那年,他们两个人将随从甩开后,想借着雪景玩捉迷藏,原本他是藏的好好的,后来听见离寒的呼救声,他就出去了。
离寒见到他的第一眼,他说:“少爷快跑。”
当时他愣住了。
一声少爷,绑匪的注意力就这样转移了。
再后来,劫匪将他绑在了一处荒废的农院内,一个衣着破烂的老妇人拄着拐杖进来乞讨,她的模样原本就很奇怪,甚至可以说是丑陋无比。
更让人心生疑虑的是,这寒冬腊月的天气,那个乞人身上居然散发着腐烂般的恶臭。
乞人见到那满脸横肉的绑匪亦不害怕,她支着一只破碗想要讨些东西。
绑匪不耐烦,叫骂着随手扔过去一只冷掉的馒头,那老妇人捡起馒头后就来到了元陌面前,那混浊无光的眼珠中忽而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欣喜的东西一般。
她伸手抓住元陌的衣服,口齿不清的嘟囔着:“我的盈盈啊…我的盈盈…”
她一步一步凑近,尸体腐烂的气味渐浓,那乞人将馒头撕碎,强行想要塞入元陌的嘴中。
最终,还是那两个劫匪不耐烦了,把那老妇人赶出了门外。
衣服后来是他自己脱掉的,只留下贴身的里衣。
他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有洁癖,同样是因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