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前,莫名其妙,从天而降个媳妇,虽然,是逐心的媳妇,可他却没办法摆脱,更没办法逃避。
现在倒好,又莫名其妙,冒出个生死与共,白首不离的妖精,这不就是硬拉着他做她的夫君吗?
这什么鬼!
有这样编戏文的吗?
美人儿看着这慌张而惊恐的风冽,大笑了起来,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那样子像极了风冽之前在天香楼戏耍江湖鬼手的妹妹一个样。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现在你也知道,被人戏耍的滋味了吧!”
“什……么?!”
风冽不明所以,满头大汗的盯着她。
这美人儿突然收了起笑容,一本正经的坐在他身边,轻言细说起来。
“没办法!谁叫我喝了你的血呢!你的那些性格特征,都会因为这血液的缘故,传到我的身上。我本是一张白纸,沉睡在这里都已经十三年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一双眼睛迷濛着。
“没人解开这封印,我就没办法自己醒过来。可是,我却没有真正的睡着啊。我知道这里的一切,这山林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我都能感觉得到,我就只是吸取着这泥土里的养分存活着,靠着这藤蔓枝叶,了解着周围的一切。直到,我看见了你——”
她抬眼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希冀与渴望,热情而活泼。
“你可知道,这山林里,十三年来,除了这些飞禽走兽,还有一位偶尔来看我的姐姐,除此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来过!而你,就是这第二个人!”
她顿了顿,又凑到了他的面前,把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却又摇头叹了口气。
“怎么会是你呢?”
她一脸嫌弃的摇着头,不停的唉声叹气。
“什么意思?!”
风冽更是一脸的嫌弃与鄙夷。
玉魄刚一醒来的时候,也是这一句话,这个妖精似的美人儿,看着他又是这一句话。怎么明明是自己救下的这两个美人儿,却又这么不讨她们的好呢!
这什么世道,也忒不公平了点吧!
“怎么看,你也不是那个大哥哥啊!你为什么可以解开封印呢?”
“大哥哥?”
风冽重复着,心里直嘀咕,又是个什么大哥哥?莫不是……
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又咽了咽口水。
“哪个大哥哥?”
“我不知道。那时的我,才三岁多。我只记得他有一双深邃如海水般的眼睛,深不见底,可他的眉头却总是紧锁着,仿佛永远有着解不开的忧愁。他穿着一件和你一样颜色的衣服,衣服上还绣着流云的图案。那云朵一朵一朵,像绽放的花蕾一样,就这么开在了我心底,永不凋零……”
美人儿陷入了深深的回忆里,那美好而忧伤的回忆,潮水般将她吞没,却又让她无限的憧憬与期盼。
“流云图案?!”
风冽嘀咕着,那思绪立马回到了家中秘道里面的逐氏衣冠冢里,这流云图案,应是这逐氏的族徽,那令牌之中,盔甲之上,全部都是。
唉!还真是逐心!
又是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