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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魄的耳畔仿佛飘过逐心那不停的呼救声,一声一声,盘桓在她的梦中,她的脑海,她的耳边,萦绕着,挥之不去,仿佛一个永恒的噩梦,照彻过她的内心,照耀着她的记忆,和记忆里所有关于逐心的回忆。
“逐心!——”
她一个激灵,整个身子弹了起来。
“怎么啦?”
丑叔正伸着头朝风冽消失的方向看得出了神,冷不丁被玉魄的这一声叫唤吓得身子一惊。
“逐心出事了!”
玉魄紧张的抓起了身上盖着的大氅,猛的站了起来。
“逐心呢?”
她急切的扫过周围,双手死死的抓着这件大氅。
“你是说那个小伙子啊——他出去找吃的去了!”
丑叔舒了口气,才意识到她说是的风冽。看来他们都还没有完全把风冽和逐心当作两个人来看。
“是不是他刚刚在喊救命?”
玉魄满脸担忧的盯着丑叔,那眼神里满是惧怕与忧伤。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听到啊!”
丑叔疑惑的看了看她,又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没事。你刚刚定是做噩梦了!那小伙子啊,精着呢,不用担心!”
丑叔扶着她,又将她拉着慢慢靠着树坐了下来。
“倒是你啊,身子还没恢复,不能再使用灵力了。得好好修养修养!这封雪紫域的冰封啊,你就不要再想着以你一个人的力量去解除了,就算有这枚钥匙,也不够,我们必须得先找到灵儿再说!知道吗?”
玉魄没有吱声,而是沉默着,抬头看着那无尽的冰墙。
确实,以她的一己之力,没办法解除这以先祖之力设下的冰封结界,更没办法救出兄长和族人。
接下来该怎么办,她自己也不知道。或者,只能等。
她刚一坐下,猛的疼得“啊!”的大叫了起来。
她颤抖着伸出了自己的左手,眼见着那左手像是被什么利器给划伤了,就这么平白的裂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那鲜血沽沽的往外流着,疼得她满头大汗的叫唤了起来。
然后,她又摸着自己全身酸疼的身子和骨头,不停的“唉哟”着。
转瞬,那脸上,手上,身子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像是狠狠的摔了一跤,全身疼痛。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丑叔扯过身上的一块布条,连忙将玉魄那流血不止的手掌给包扎了起来。却仍是一头雾水的看着这一切,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
“是逐心!一定是逐心遇到危险了!”
玉魄腾地站了起来,朝着风冽走过的方向,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