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
“逐心!”
逐慈和清吾同时惊呼起来,不可置信的死死盯着他。
“大哥,大舅子!别来无恙啊!”
逐心一脸得意的笑容,堆在那冷若冰霜的脸上,无波无痕,却让人不寒而粟。
“二弟,你不是还在家中养伤吗?怎么……”
逐慈满脸疑惑,一直摇着头,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着他。
从天火蓝城救下他后,他已是神魂俱损,奄奄一息。经过了这二十几天的休养,命是捡回来了,可灵力却根本就没恢复。
逐慈出门的时候,还专门去看望了他,把月凛留在家中守护着他。
他不明白,怎么几天的工夫,他就能如此精神焕发的站立于此,这灵力又怎会恢复得如此之快,居然可以召唤如此强大的火灵力与自己的风灵力抗衡。
逐心看着一脸茫然的逐慈,得意的笑了起来。
“若不是我伤重得不能下地,大哥又怎会相信那卦上所言,又怎可冒着举族覆灭的危险,将我逐家男儿悉数带入这封雪紫域,又怎能劝服封氏一族,走出他灵力汇聚之地,而让我这天火有可乘之机啊!”
逐心狞笑起来,看着脸色渐渐铁青的逐慈,一副奸计得逞的得意忘形。
“大哥啊,为了能让您入瓮,我可是想破了脑袋,自毁了灵力,差点连命都搭上了,才能让您成为我计划中最关键的一枚棋子。不然,我这天火又怎能将逐氏和封氏两族一网打尽呢?!”
逐心的笑愈发灿烂起来,眉眼弯弯,如沐春风,如坠云雾。言毕,他又转头盯着同样一头雾水的清吾,看着他手中那晶莹通透的紫冰禅杖,两眼放光。
“大舅子,看来玉魄的死,倒是成全了你啊——封族长!”
逐心将“封族长”三字,说得异常有力而铿锵,那目光却一直死死的盯着紫冰禅杖,一刻不离。他轻哼着,是不屑一顾的轻蔑与势在必得。
“只是很可惜,你将是这封雪紫域最后一任族长了!这紫冰禅杖——非我莫属!”
说完,他轻轻抬手,那火以他为中心,自四面八方纷涌而散,瞬间引燃了接触到的任何东西。
一时间,烈焰冲天,黑烟四起,这山林之中鸟雀惊散,草木俱焚,大树倾塌。
逐慈以他的风灵力带领着整个逐家军队奋力抵抗着,死死的守护住封家的人马。
这天火烧向了这层透明的保护圈,划出了一道道优美的弧线。那火随风动,舔舐着,跳跃着,翻腾着,追着这缕风力,形成了一个火红鲜艳的穹顶。
那穹顶之下的封氏族人们,被这如地狱业火般绽放的红莲倒扣着,纷纷伸长了脖子,抬着头,瞪大了眼睛,惊惧恐慌,却又叹为观止。
那火如红蛇般,逶迤着,缱绻着,嗞嗞的吐着鲜红的杏子,漫天狂舞,无休无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