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模样怎么会变了这么多？”

“说来话长！”

进得其书房，便将遭遇的事一一说出，其中自然也隐瞒了《鲁班书》一事。

说罢，赵一山起身长叹：“没想到汗青兄短短时间竟经历如此磨难，真是天见犹怜啊。”

“不过有一事，我想汗青兄一定非常想知道。”

“哦？不知何事？”

“你可知当年家中为何失火？”

听到这，鲁灵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汗青兄，莫非此事是人为？”

“当年听闻你家中出事，我急忙赶去，但那时房屋已经烧毁坍塌，无力回天，后来我便上都督府寻你，可对方却打死不承认羁押。”

“无奈之下，我只好托学院院长前去要人，而通过他在都督府中的关系才证实你不在。”

“当时院长说有两种可能，汗青兄要么被秘密处决，要么就是长期羁押，可怎么也没想到汗青兄竟是逃了出去。”

“后来，院长便一直设法营救，可府中口风极紧，最后还是一个府兵喝醉时说漏了嘴。”

“按照其所说，他当天就奉命与另外一人前去调查你家，最后更是纵火焚屋！”

“汗青兄，可知是奉了谁的命？”鲁灵声音却显得很平静。

“自然是张镇芳，不过罪魁却是其军师范杰！”

此刻，鲁灵终于想起哪个在大堂上的军师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察的杀机。

“张镇芳数日前被袁掉回京，范杰留居家中。汗青兄，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道出真相，若要报仇须得从长计议，绝不可冲动行事。”

鲁灵微微一笑。：“书启兄放心，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凭书生意气办事的鲁灵了。”

“汗青兄，既然已回来，便到书院继续教书吧。”

鲁灵却直接拒绝：“不了书启兄，经历这么多事，在下的心已经不在课堂之上。”

“那不知你有何打算？若是需要重建房屋，我还有些积蓄，若是不想那就直接在我家中居住，咱们两也能抵足长谈。”

“书启兄，古语有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想到处走走，看一看华夏广阔山河。”

关于这一想法，鲁灵在出汝阳时就已决定。既然事到如今，他决定一边游历山河，一边继续修习《鲁班书》中的法术，看看其尽头到底是什么？在那里是否真能找到这个世界的终极奥秘。

“那你准备去何方？”

“还不清楚，不过应该会上京一趟，毕竟咱们可都曾经梦想在那金榜题名！再之后应该会去阳明先生悟道之地，如若不出意外，会在那里了此残生。”

“那...那你的仇呢？就这么算了？”

“书启兄放心，此事我会处理好。但凡参与此事者，都逃不过。”

说着，他便对着赵一山鞠了一躬：“书启兄，大恩不言谢，就此拜别。”

“这就走？好歹在此睡上一晚，明早再走也不迟嘛！”

鲁灵取出所画藏身符递过去：“对了，也不知我日后会如何，你且收下此物。若真有一天后人走投无路，可携此物至阳明先生悟道之地寻我。”

“书启兄，乱世之下，多多珍重！”

看着手中奇怪符纸，赵一山隐隐感觉，这一声珍重恐怕将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