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话音刚落,那把漂浮虚空中大刀已然刺破其胸膛!
“啊!”这人应声而倒,双眼中还带着难以置信。
“鬼!鬼!”
剩余三人已然三魂丢了两魂,拔腿就要跑。
可才跑出一步,鲁灵手中大刀便齐齐斩断一人双腿,霎时昏死过去。
其余两人惊慌失措,双腿更是打颤,哪里跑得过已经杀红了眼的鲁灵。
“杀!”
大喝之中,又一人在惨叫中倒在血泊里。
“杀!”
又是一声怒吼,最后一人的肚子直接被破开,肠子、内脏流得满地都是。
可这还不算完,鲁灵又是一个转身,对着那位断了双腿昏死过去之人狂跑过去,操起大刀狠狠劈下。
“啊......”
惨叫声落,那人已然身首异处。
“哐嘡!”
大刀落地,鲁灵跪倒,没有怒吼、没有嘶声力竭,甚至连眼泪都没有,只是呆跪在那里。
足足一刻钟后,他这才缓缓起身,在乱尸中翻找妻儿。
将妻儿的尸体裹背在后,他缓缓迈步前行。
也不知走了多久,太阳已经开始西斜,途经一处小山坡,鲁灵一个不慎便滚落而下,直摔得鼻青脸肿。
爬将起来,怔怔看着满身是血的妻儿,他终于流下了眼泪。
找来青草,轻轻将两人脸上的泥垢和鲜血拭去,整理好衣衫整齐排放一处。
而后,他又折来一根树枝,开始将边上的泥土刨下覆盖到两人身上。
夕阳如血,余辉将鲁灵的身影拉得极长。
此时,他双手上的血已经将整根树枝染红,可鲁灵并没有停下,一刻不停的刨土,仿佛他只有这么一件事可做。
妻儿身上的土越堆越高,终于,在夜半之时,他停了下来。
跪在这座小小的土堆前,鲁灵只是看着,默然不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只感觉脑子昏沉,而后便栽倒在地。
随着时间流逝,东方终于露出鱼肚白。
“驾!驾!”
声声鞭打中,道路上驶来一家无盖马车,其上只有一个赶车之人。
此人六十多岁模样,短发皆白,一身粗布白衫,有着很多老人应有的慈祥。
在其马车上则捆绑着锯子、墨斗、木尺等一堆工具,看样子这人是个木匠。
不错,此人姓木,很多人都叫他阿木爷爷,至于名,连他自己都忘了,乃是汝阳附近出了名的木匠,以此为生活,常常被人称作鲁班再世。
“驭......”
突然,阿木看见了山坡下的鲁灵,立刻停住。
“唉,真是造孽啊,才埋了几十人,没想到这里还有。”
此前,他已经将后方惨死在山匪刀枪下的数十人全部埋下,甚至连几个山匪也一同埋葬。
“咦?还有气!”
老者下得山坡正准备将鲁灵埋葬,却发现还有气息,只不过有些微弱。
“唉,世道太乱,能活下来真是不易。”
叹了口气后,老者直接将其背负在背,费了好大功夫才上到路中,将鲁灵平放到马车上,同时还解开腰间葫芦喂了几口水。
看还不见醒,摇了摇头后,便架着马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