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是刺激到了董小宛。
她们家之前在苏州开过一个董家秀庄,而且很有名,生意很好。
所以她从小就没有吃过什么苦,家里也从来没有种过田。
倒是有雇过长工给家里面干农活,或者到自家作坊来干活。
从小就听人家说,种田有多么的苦,做工有多么的累。
她没有切身体会,所以也不以为然。
可现在家道中落,父亲撒手人寰,跟随母亲来京城投亲,更是遇险恶人家,想要将她卖到青楼去。
这一下,终于是体验到了什么叫人间疾苦和人间冷暖。
一时间感慨万千,眼眶微微湿红起来。
白长安见董小宛脸色凄凄,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站起来:“小宛,那个……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我我不是故意的,呃,对不起!”
董小宛摇摇头:“没没有……这本来就是事实。”
“之前完全不明白,自己谋生有多么的难,所以稍微有些清高,自负。”
“一直以为自己是书香门第,可现在呢,落难了才知道,没有谋生的手段是多么的艰难。”
白长安看着她,满脸的心疼:“也别这样说嘛,人活一辈子不一定是要赚多少个钱。”
“也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地位让别人崇拜,只要咱们自己对得起良心,做好自己,我觉得就够了。”
“人这一辈子啊,最难得的就是做自己。”
“你还年轻啊,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穷也可以有志气,人最怕的是穷的时候还没有志气,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
董小宛抬起头来看着他点了点头:“嗯,长安哥哥你说的对。”
“自怨自艾是没用的,只有靠自己这双手好好的过好自己的日子才对得起自己。”
两个人相视一笑。
这样的日子又平静的过着,接连十几天,崇祯帝因为要处理公务,根本没时间来白长安的酒馆。
魏忠贤和他的一干党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完全的收敛了起来,建生祠也停止了下来。
最让官员们感觉到不安的是,沿海的走私贸易被强令停止。
好多停在外海的洋夷的船都等的不耐烦了,面突然要求安静,下面的人就难免嘀咕。
更有不少人开始琢磨着找下一家。
很多人觉得,如今的魏忠贤魏公公已经不行了,老了,没有魄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