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冷冷的注视着官差们,问道:“不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调查人证物证,仅凭他们的一面之词就给我定罪,戴手铐脚镣,这怕是不符合规矩吧。”
“什么狗屁规矩,在这里我说的话就是规矩,给他戴。”
最后一句话自然是说给手下听的。
戚思勇挡在秦风前面,斥责道:“住手!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这位少年是谁吗?”
“我管他是谁,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按规矩办事。”
“他可是陛下亲封的蓝田伯。”
暴脾气官差说道:“他?伯爵?哈哈哈……你编也要编一个像样的理由吧,这么年轻的伯爵,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吗?”
“他虽然不是蓝田伯,但确实是蓝田县男。”贺仁这时出言提醒道。
“这……”
暴脾气官差也犹豫了,男爵虽然是最差等的爵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这样的人戴手铐脚镣,至少他是没有这个资格的。
方才长安令的儿子范凌过来,说是要他们出去教训个人,本来以为只是个普通人,没想到对方还有爵位。
他们以前也没少干这种勾当,但对方尽是些无权无势的人,欺负便欺负了,可眼前的少年是个县男,日后报复起来可怎么办?
犹豫不决之下,便派了个手下回去禀报长安令,就说他的儿子被人欺负了。
朱雀大街,冰工厂冰铺前围着很多人,有百姓,有官差,这些人都静静地立在那,只有百姓们悄悄地说着话。
在长安令来之前,这种情况还将一直持续着。
临近午时,太阳变得更加毒辣,秦风已经命令伙计将刨冰拿出来给自己人吃。
炎炎夏日,能吃到一碗刨冰绝对是最爽的,即便这些人没吃过,但不断吞咽的口水还是出卖了他们,甚至有些人因此也去买了刨冰降暑。
未过多久,长安令范建带着一众官拆赶了过来。
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一来,便恶狠狠的问道:“哪个兔崽子欺负我儿子,站出来!”
范建刚纳了一方小妾,正在耕耘间,突然下人来报,少爷被人欺负,使他草草完事就赶了过来,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戚思勇揶揄道:“呦!范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范建定睛一看,这不是宫里的戚思勇吗,怎么他也在这?
范建立刻换了一个脸色,笑道:“戚大人哪里的话,我这不是听到有人报官,来处理一下嘛。”
戚思勇问道:“哦?那范大人打算如何处理?”
贺仁见这戚思勇也是个官职不小的人,便走前对范建耳语了一番。
范建将信将疑的问道:“此话当真?”
贺仁笃定的回道:“千真万确。”
范建眯着眼睛想了想,这似乎是个讨好孙家的机会,他当这个长安令也有几年了,一直想换个位置。
得知儿子和孙尚书家的公子孙穆余走的比较近,还一直在想如何找到一个接近的机会,眼下这个便是绝佳时机。
范建大手一挥,命令道:“来人,把人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