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走到我的面前,亲自来问我。”沉玺不答。
刚才景楚陷入了沉玺的心神攻击之中,他没有注意,现在仔细一分析,才发现其中还有不少的漏洞。沉玺下山十多年这期间,他和景煜赋普通,十年如一日,修为没有精进还算正常。可是按照当年那个才的沉玺修炼速度算,早该结丹才对,怎么可能十几年过去了,还是金丹期的修为。
若是用了隐匿法,他们同为青云派的弟子,不可能看不透隐匿法。还有一点,即便是比隐匿法更高深的功法隐藏了修为,那么使出的真气也该相应有所变化才对。可是刚才沉玺使出的不管是暗器,还是蓝光剑,其中蕴含的真气确实只有金丹期的程度。
而且,攻击能力的强弱,只能还停留在辟谷期的程度,那是招式也都是沉玺辟谷期研发的招式。是他有意隐藏实力,还是为了别的?
除此之外,最碍眼的大概就是那张轮椅,景楚一眼扫过去,沉玺的双腿处的筋骨看的一清二楚,根本没有问题才对,可为什么偏要坐在轮椅上?难道,那是什么新的招式?因为他发现,那张轮椅隐藏着一些真气,波动所谓微弱,但却是事实。
而沉玺从跟他们战斗开始,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轮椅,甚至连试图站起身来都没有过,就好像真的没有了双腿一样。也是因为沉玺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轮椅,他身上的真气就一直源源不断,有一个补充似的,就没看到他身上的真气有过消耗。
“师弟。”景楚跟景予招招手,耳语了几句,景予惊疑了一阵,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转向沉玺,那个他曾经最敬佩的人,但……如果景楚的是真的话,那么就明沉玺早在当年下山历练后不久,便已经死了才对,可是眼前之人……听上去有些骇人听闻,可根据现状来看,景楚的猜测也不是没有可能。
景予只能选择相信,按照景楚所制定的计划行动。
景予先吸收了培元丹的真气,和景楚一左一右夹攻沉玺。景予和景楚一个负责佯攻,一个负责实质性的攻击,但都是试探性的,没有真正的使出大招,但即便这样,沉玺也一味地防御,始终没有出手,加上轮椅需要操控,行动能力比景予他们慢上一步,偶尔还会中眨
“果然。”景予确定自己眼睛看到的那个行动笨拙的沉玺,是一个没有战斗经验,而且防御拙劣,这跟景楚描述的十多年前的沉玺,简直一模一样。沉玺不是修为没有长进,而是被迫暂停了,且再也不能长进,这种意外,只有一种,那就是死亡。
他们发现了吗?沉玺皱眉,他想伸手将妖鼓召唤回来,但是妖鼓的最大力量已经被打开,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哪怕是拥有者也不能够。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够承受妖鼓的力量,他想了想,唯一的办法,只能等到妖鼓解决了缪饶和白芨之后,再召回来,才能将风险降到零。
沉玺想到这里,转头向一边的妖鼓看了一眼,解放过后的妖鼓,镇魂对女的控制达到了最佳程度,缪饶只能借着白芨的空间替换能力,上蹿下跳的躲避。看来妖鼓打败她们两人,只是时间问题。他这边也不能再拖下去了,得赶紧结束了战斗,将妖鼓收回来。
而且,从刚才问完那几个问题开始,也不知道为什么,景楚看他的眼神突然变了,两人之间的配合更加默契,攻击的路数也越来越不可预测。
他的秘密,他必须死守,他还有未完成的野心,决不能在这里被打倒。
“崩地裂!”沉玺这一招是从王博肖那里学来的,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的全力一击,再加上他最擅长的毒。他将所有的尸毒都附着在了真气上,使出来的“崩地裂”不仅是一个攻击,还一个毒招,能将这个招数覆盖范围所有的人或者物,全部打上尸毒的烙印。
这招一使出来,仿佛吞灭地,摇地动,整个坑开始开裂,一旦裂口,就会被尸毒腐蚀,冒着恶臭的黑烟。湖泊的水面分明是流态,竟然也被切成了一块块的,崩裂了,透彻的湖水,像是被注入了墨汁,瞬间染成了黑色。
所有沾染到了黑色的水,闻到了黑烟的花鸟虫鱼,无一不是粉身碎骨。
“尸毒!”景楚看到沉玺在使出“崩地裂”的时候,掀开了衣袖,解开了手臂上的绷带,那双双臂可不是像他的脸一样苍白,而是长满了毒疮,已经化为了墨绿色,从手臂上不断流出诡异的液体。“他……他用自己的身体养尸毒!”
“大家心!”景予跟远处与女缠斗在一起的缪饶和白芨提了一个醒,立马和景楚摆出双人阵,破尺和景予的仙剑连同结阵,使出纯阳剑阵,将所有的尸毒困在剑阵之郑但是“崩地裂”的影响,导致水面不再平衡,剑阵无法不留空隙地将所有尸毒全部封禁。
而且,这些尸毒是沉玺用身体喂养真气养出来的,专门吞噬真气,所以真气构建的纯阳剑阵,以眼睛能见的速度,再被尸毒腐蚀着。
“怎么办?”景予一见连他们最厉害的纯阳剑阵都无效,一时有些慌乱了。
景楚的脑子快速转动着,突然,大喊道:“还有一招,风,风系的法术,将尸毒吹出去。”
恰好,景予会的为数不多的属性之中,就有风法术这一条。他快速捏诀,拍出一掌,“烈风碎山掌!”风来,尸毒被卷走,卷走又有新的尸毒出现,覆盖了刚才空出来的那块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