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残害百姓、陷害忠良的事情怎么算?!”宁疏易泼了纪峰的凉水。
“是,我这活了一辈子了,早就被这污浊给染黑了,我做的错事多了去了,多一件也不多,少一件也不少,我都行将就木了,不在乎了,”说着纪峰还摆着手,意思是自己真的不在乎了。
宁疏易与顾媚寻又相互看了一眼,顾媚寻开口说:“那既然纪老都不在乎这些名与利了,那又为何要助战王登位?!”
“我承认我是有功利性,但我还是想要给那小皇帝一个教训,做人要有底线,不能总是做那过河拆桥的事情!”纪峰握紧了拳头,却又因用力过猛而招致了另一轮更厉害的咳嗽。
宁疏易尴尬的笑笑说:“纪老您还是以身体为重吧,既然您都全身而退了,就听我一句劝,不要再牵扯进来了!”
顾媚寻也跟着点头附议。
纪峰这才说:“当年是我跟先皇伪造了圣旨,抢了你父亲的皇位……”
“我知道……”宁疏易的心情低到了谷底。
“那你为何……”
纪峰还没有说着呢,宁疏易就换了口气,继续说:“我父亲才华横溢,确实不适合做皇帝,更适合做诗人,不做皇帝也算是幸运的事情,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为何江正言非要对我宁王府赶尽杀绝?!”宁疏易越说越激动,最后握紧的手都滴出了血。
顾媚寻眉头紧蹙,拽过宁疏易的手,用自己的手帕一点一点的给宁疏易包扎好伤口。
这时候,宁疏易眼中的怒气正在一点一点的退掉,取而代之的是,看着顾媚寻以后,眼中的欢喜与开心。
宁疏易干咳了两声,自觉有些失了态,顾媚寻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放下宁疏易的手,假装看向了别处。
纪峰却将这一幕一幕的看在了眼里,心里有了计较。
“那纪老有什么要求?”顾媚寻转移了注意力。
“只是为儿孙求富贵而已,我已经活不了几年了,儿子又都不肖,教子无方,可我纪家几百年的繁华不能毁在我的手里啊,日后只要陛下封我几个儿子一官半职的虚官,能够填饱肚子即可。”
“容本王再考虑考虑吧,”宁疏易站起来说道。
纪峰可能还想说些什么,可宁疏易拉着顾媚寻离开了,只有顾媚寻回头看了一眼,与纪峰对视上了,但她觉得,纪峰的眼神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