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药水流出来了,秋竹转身将药放下,拿出丝帕给林清欢擦拭。
宋纪棠见状,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用手在秋竹的脖子后面一打,秋竹便晕了过去。
安置好秋竹,宋纪棠拿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口,低下头,轻轻地嘴对嘴给林清欢喂药,反复几次才将药喂完。
宋纪棠抹了抹嘴,看见林清欢的嘴上还沾着药汁,又俯身下去,轻柔地吻了林清欢,过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起来。
宋纪棠笑着轻声说:“笨丫头,不喝药怎么行。”
林清欢微微皱眉,像是在抗议一般。
宋纪棠坐在床边,用手温柔的抚摸着林清欢的头发,自顾自的说:“傻丫头,以后可不能再擅自行动了,你出了事我该怎么办?
从前我总以为,智者不入爱河,愚者为情所困,可遇见了你之后,我便知晓,自己早已不是智者;
我说不出你有哪里好,这心里却总是牵挂着你,眼睛也时常被你牵引着;
清欢,你快醒来吧,你若撒野,今生我宋纪棠定把酒奉陪。”
过了一会儿,宋纪棠看了看外面。
握着林清欢的手,说:“清欢,我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你一定要赶快好起来。”
随后,宋纪棠轻轻地打开门,趁着夜色,消失的无影无踪。
荣苑内。
林清兰趁着夜色,穿了一件连帽披风,遮着脸从相府的后院出了门。
门外,一辆马车停在那儿等着她,林清兰向四处望了望,提着衣裙坐上了马车。
在暗处等着宋纪棠的莫启,正巧撞上了这一幕。
“这不是相府的四小姐吗?这么晚了坐着马车去哪儿?”
“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宋纪棠从墙上翻下来,停在莫启背后。
莫启指着刚刚驾走的马车,对宋纪棠说:“刚刚我看见相府的四小姐上了那辆马车。”
宋纪棠向那边望了一眼,这么晚了她是去哪儿?算了,也不关我的事。
“不用管,我们走吧。”说着,宋纪棠就向定北侯府走去。
“哦,”莫启点点头,跟上了他。
莫启看了看宋纪棠的嘴角,问道:“大人,你这嘴角是什么东西?有点儿黑乎乎的。”
宋纪棠抬手摸了摸,勾起一丝笑容。
“大人,你这么高兴,难不成是清欢小姐醒了?”
“没什么,她还未醒。”宋纪棠正色道。
莫启应了一声,又想起秋竹来了,“大人,你可见着秋竹了?”
宋纪棠想起秋竹被自己敲晕了,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说:“没见着了,都这么晚了,应该是去歇息了。”
“那就好,我还怕她整夜守在清欢小姐,不知道休息呢。”
莫启傻呵呵的乐着,宋纪棠瞥了他一眼,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