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尾酒入口醇香且清爽,口感独特,确实和以往喝过的大不相同,只品一口便会体会到视觉与味觉的碰撞、交融。
整个人如同置身于海边,酒香如海风,熏得人心旷神怡,身临其境般舒爽。
当真是应了“海上生明月”这个名字!
顾景沉当之无愧的行家,对酒的密度和分量把握的极为精准,不差毫厘,色香味的融合完全可以媲美任何顶级专业调酒师,喝完一口,只觉余韵犹在,神清气爽。
谢殊墨勾了勾沾着酒液愈发性感的薄唇,言简意赅,“不错。”
钟少岩眯着狭长的眸子也跟着笑了一声,很给面子地点头道:“是不错啊,酒香,色纯,味绝!”
顿了顿,又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几个月没喝到你的酒了还真想这口。”
闻言,顾景沉俊美无俦的面上瞬间漾起自得又邪肆的一笑,说:“今晚保准让你喝个够!”
可惜,一语成谶,接下来的钟少岩是真的在这一晚喝够了,至少几个月不想再沾他的酒了,当然这是后话。
显然,顾景沉的骄矜自满不是没有道理的。
以他的了解,谢殊墨这个对酒极是挑剔的人,如果不是酒的色与香让他满意了,他是连酒杯都不会碰,而钟少岩的反应更是不言而喻。
浅斟慢酌间——
顾景沉蓦然间想到了什么,于是侧头眯着一双桃花眼看向谢殊墨,似是探究性的思索,却一直没说话。
谢殊墨察觉到来自他的视线,不知道他又抽了哪边的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
顾景沉疑惑看向他,认真地问道:“小期妹妹呢?这么久不见,我都有些想她了。马上就是春节,她还没回南城?”
说起来,这些年的许期就像是谢殊墨的小尾巴,只要谢殊墨在国内,每次出来聚,几乎都能看到许期的身影。
在钟少岩看来,他们倒像是亲兄妹一般的关系。
而在顾景沉看来嘛——
若说是青梅竹马,两人却不是两小无猜的亲密。
但以谢殊墨自小对外人高冷淡漠的性子,一直以来,却对这个他母亲好友的女儿,一直喊他哥哥的女孩另眼相待,照顾有加。
旁人或许看不出来,可偏偏在对于感情方面心思细腻,眼光毒辣的顾景沉看来,还是隐约察觉了一丝端倪。
在他眼里——
许期就像是谢殊墨养在身边的小媳妇,早晚逃不过他的魔爪。
毕竟谢殊墨的性子,向来高不可攀,好像因为一切都来得太容易,因此,对世间的一切都淡漠到仿佛任何东西都入不了眼。
可偏偏,他对许期很不一般,尤其是许家出变故之后,他对许期就更是照拂与纵容。
即便是······
即便是对那个女人,谢殊墨也从没有这么的亲近过。
想到那个女人,顾景沉眉头细微一拧,替谢殊墨叹了一口气。
于是他便在某次喝酒时,状似漫不经心又隐晦地问过谢殊墨,他对许期是什么感情?
他记得,谢殊墨当时听到这个问题时,目光鄙夷地扫了一下他,眉宇间淡然地没有丝毫波动,像是在讥讽他问的无聊问题。
下一刻,他听到谢殊墨那淡淡懒懒的声音传来,似问似答,“还能是什么感情?”
那就是,除了故交、兄妹之情,没有别的感情了?
是这么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