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林桑桑免不得要对着他正眼相看,直到这种慎重的目光让廖青山自觉了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停止了笑声,尴尬道:“那个啥,我瞎猜的。”
林桑桑由衷的赞赏,“那你猜的挺准。”
这下廖青山也像是炸了毛一样,瞧了廖青山的反应,林桑桑才从心里觉得,自己的反应还是挺平静的,廖青山瞪着眼睛,“堂堂一个国军,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真是让人不齿!”
于是林桑桑便跟着呸道:“让人不齿。”
李安神色复杂,憋了又憋,还是道:“可是一开始林桑桑夺取江北的法子……”
他本来想表达,刚开始林桑桑夺取江北的法子也没有十分的光彩,但是齐齐收到两人杀气腾腾的目光后,就聪慧的将这些话慢慢的咽回了自己的肚子中,林桑桑佯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道:“闭嘴,孤是昏君,不准!”
这厢房间里正闹腾的热闹,那厢乐君已经推门走了进来,这三人将目光齐齐的看向她,乐君却莫名生出一些心虚来,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腿也不是。
“阿乐,你愣着干吗,进来啊。”
林桑桑招呼道,乐君呆呆的答应了一声,缓缓的走了进来,廖青山目光锐利的在乐君的身上来回的打量,让本来心中有鬼的乐君更加的浑身发毛,她就这么沉默的站着,任由廖青山打量着。林桑桑看不下去,用手狠狠的撞了廖青山。
“干什么呢你,敢欺负孤的阿乐不成?”
瞧着林桑桑一副护崽子的模样,乐君的心里非但没有觉得欣慰,反而是唇角的苦笑更加明显了,她倒是希望林桑桑不要对自己这么好……
廖青山凑在林桑桑耳边声的嘀咕着,随着这嘀咕的动作,林桑桑时不时神情疑惑的看了乐君一眼,乐君一颗心狠狠的提了起来,生怕是廖青山已经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正在告诉林桑桑,就在她的心里已经快被这种紧张感逼疯的时候,林桑桑坏笑着问她。
“阿乐,你是不是和我兄长吵架了?”
乐君呆呆的啊了一声,随即看向身边的李安,李安的脸色确实不好,更让他心中觉得不爽的是,从乐君踏进房间的第一步开始,乐君的目光就没有在他的身上停留过,那种被忽视的感觉,难道……果然像是自己心中猜想的那样,自己已经对乐君不重要了吗?
“没有啊……”
乐君尚且没来得及否认,李安已经躬身道:“只是一些事,倒是让殿下担心了。”
林桑桑撇撇嘴,责怪的看了一眼乐君。“阿乐。你和兄长的事竟然还要瞒着孤,,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乐君一脸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就和李安吵架了,倒是……这几日因为忧心燕九可的事的确很久没有和李大哥好好相处过了,她似乎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中不怎么出来,李大哥来了几次也让她拒绝了,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沉闷不乐的样子,这也有错吗?
“我殿下,您这样问,谁好意思告诉您啊。”
廖青山一副鄙视的神情,林桑桑看着就气大是,伸手不知道从一旁捞出个什么物什就向着他的脑袋声砸去,“就你话多,就你话多,赶明孤把你召进宫当哑巴你信不信!”
“您分明是贪图臣的美色
!”
“孤呸!”
这两人就绕着房间大闹了一会,期间乐君一直拿眼睛静静的看着李安,可是至始至终,李安一个眼神也没给过她,仿佛是对她的目光无动于衷一样,而终于闹够聊两个人也终于注意到这一对情侣的奇怪气氛。
林桑桑沉吟了一会,拍着李安的肩膀道:“兄长,你不知道,和自己相爱的人有机会在一起,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所以闹别扭什么的……”
李安依旧是沉闷着不话,林桑桑便好奇了,依着李安的脾气,不至于了,她又将目光打量到乐君的身上,故意做出质问的样子,“吧,您这是怎么了,惹得我们家李大夫这么不开心?”
乐君看起来十分的委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林桑桑翻了翻白眼,依着她自己对李安的了解,越是脾气好的人生起气来越是固执,所以乐君看来要好好的哄哄这位有着脾气的兄长了,不行,自己是不是要帮乐君一把?
林桑桑哼了哼嗓子道:“好了,甭管你们怎么了,我瞧着这今晚倒像是一个良辰吉日,你们不如就在今晚成亲吧。”
“林桑桑!”
这一回先话的倒是李安了,他这么忽然开口的喊了林桑桑一声,林桑桑不明所以,故意的问道,“难道您不愿意?”
李安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心中还是有些介意那晚的事,随便驺了个理由道:“你不是摄政王被偷走了吗,国事当前,我们又怎么能……”
林桑桑摇了摇手,一副让他们放宽了心的模样,“不必替孤考虑。孤已经想好了办法。”
这句话倒是吸引了所有人,率先凑过来的就是廖青山,廖青山有些好奇的道:“殿下,您想好什么办法了,需不需要我来帮忙?”
“笨手笨脚的不要。”
林桑桑只是随口一,可显然这位国师有些过于了解林桑桑了些,不可置信的道:“你……你不会是想要去偷摄政王吧!”
林桑桑随手给了他一个爆头,咬着牙道。“什么是偷,你还能不能的再难听了些,那是接,孤今晚要把慕容爵接回来,一个人。”
“这不行!”乐君率先反驳道,她自己心里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担心万一林桑桑将慕容爵成功偷回来后会肆无忌惮的对燕国发动战争,还是担心林桑桑会有危险,总之,她反对道:“太危险了,林桑桑,我们从长计议,你不要冒险!”
林桑桑看起来有些感动,伸手拍了拍乐君的手,安慰道:“你不用担心孤,孤晾了燕九可这么两,想来他已经放松警惕了,今晚你要和兄长成亲,一定要做最美的新娘子。”
瞧见乐君张张嘴还想话的样子,李安心中有些不快,连带着声音都不知道冷了多少,道:“就怕有些人,压根就不愿意嫁给我。”
乐君的脸一白,生怕李安误会,几乎是脱嘴而出道:“我愿意的!”
没成想这次扔出去的龟甲兜兜转转竟然又是刚才的样子,一模一样,林桑桑觉得这次廖青山盯着龟甲的眼神很是阴森,脸都快绿了,一时感动,以为是自己掷出了一个不怎么好的结果,廖青山这是在为自己担心。
“他娘的你这运气怎么那么好?”
“滚啊!”
林桑桑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人给气死了,追着打了一会,又心满意足的瞧着自己方才扔出来的龟甲,似乎在佩服自己的运气,一边被追的气喘吁吁的廖青山在耳边絮絮叨叨着。
“您这好歹是个要夜闯敌营的人,就不需要准备点什么?”
林桑桑托着下巴,心里默默的筹备着自己晚上要做的计划,随口反问了一句,“准备什么?”廖青山一个白眼恨不得翻到了上,“您不得知道慕容爵被关押在什么地方?”
林桑桑这副风轻云淡,一丁点也不害怕的样子很有欺骗饶假象,像是一切都在掌握中一样,可是廖青山倍了解她,掌握个狗屎啊,估计这会这个人心里也没啥靠谱的注意,这么思衬着,果不出奇然便听到林桑桑道。
“知道个什么,到时候直接就挟持一个人带路好了。”
瞧着她这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廖青山摇了摇头,转身倒了一杯清茶督林桑桑的面前,“你还是先喝杯水,歇着吧。”
林桑桑浑然不觉得这忽然为自己倒水的举动有什么不对,欣然接过,一口气给喝了个干净,在放下杯子的那一瞬间,却觉得头晕眼花,眼前的廖青山仿佛也出现了重影了一般化作了两个三个廖青山,眯着眼睛再冲着她笑。
林桑桑用力的摇摇头,“别告诉孤你这是要造反啊。”
看她即便察觉出自己中了毒药还能谈笑风生的样子,廖青山就知道她也跟没有怀疑过自己会对她不利,也就放心了,瞧见林桑桑的头一点一点的还要竭力睁大眼睛的模样,他一时觉得可爱,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轻轻的道:“造反不敢,但是你要等我回来。”
顿了顿又道:“好好的,等我回来。”
林桑桑察觉出不对,还想什么,但是药劲上头,闷哼一声倒下了。
廖青山犹豫了再三,还是伸出手慢慢的抱起林桑桑的身子,再将林桑桑轻轻的放在了床上,瞅了半从衣架上拿起林桑桑为自己准备好的夜行衣,好在他身材修长,也不至于穿不下,瞧着床上睡的安静且深沉的林桑桑慢慢的道。
“祈国上上下下的列祖列宗,我这可是为了你们的子孙把命都豁出去了。”穿好夜行衣后又有些委屈,感叹了一句,“若是我摄政王再此,又何须如此呢。”
林桑桑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梦魇,梦中满是迷雾,她时刻提醒着自己要跑出去,不能让廖青山做傻事,可是无论她朝着哪个方向走,都是一片迷茫,白茫茫的雾气笼罩着她,仿佛看不到尽头一般。
林桑桑一无返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