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桑只拿轻蔑的目光看着他们,冷冷的道:“没有?那就拿命吧,想来你们的命都值钱的很。”
眼看不能成功脱身,有些个气急败坏的已经破罐子破摔的道:“要了我们的命,你也就没办法威胁我们的家人和燕帝了,我猜你根本就不敢!”
林桑桑便哈哈的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直到眼泪都笑了出来,在笑声结束后她抬起笑弯的药慢慢的用手后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抬手将身边的士兵腰间的长刀抽出,寒光一闪,空气中只听到有人不断的抽冷气的声音,还有一声凄惨的惨叫声,林桑桑手中的刀还滴着血,而方才话的人已经抱着自己的手躺在地上打滚起来。
他一脸惨白,额头上也尽是虚汗,林桑桑抬脚提了提被砍下来的一根手指头,“瞧着同门的情意,我就教教你们,在你们自己没什么本事的时候,就收敛起自己的张狂。”估计旁人根本就不清楚她在什么,什么同门,他们根本就不认识林桑桑好吗?
林桑桑并不在意这些细节,命人收好了这截断指,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廖青山摸了摸鼻子本跟在林桑桑的身后,直到走出了好远,才敢声的问道,“心里可舒坦些了?”
林桑桑并未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信步走到了郊外,迎着这郊外的山风,像是疲惫一样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无论他用什么办法去不断的操劳,去让自己忘掉自己心中的所想,一旦静下来,就会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催促自己。
慕容爵还在生死一线,而自己必须要救他。
“我很累,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自己静一静好吗?”
廖青山不安的看了林桑桑一眼,最终还是选择一个人悄悄的离去,而另一边,带着江北再次被攻陷的消息,和一众世家子弟的贴身物品,有的甚至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片血书,书中尽数诉了祈国女君的残暴,毫无壤。
燕九可阴沉着脸色看着这些摆在自己面前的东西,他刚刚登基,尚且还没有征战的决心,本来以为割地忍气吞声的给西漠,可是没想到祈也会趁火打劫,一想到这些人竟然趁着自己初登大宝来威胁自己,燕九可就像一个被掣肘到不能够翱翔的雄鹰一般,眼中的愤恨与杀意。
“朕不懂,你们女君这是什么意思?”…文学!更好更新更快
那来使也板着一张脸,用生硬的,丝毫没有感情的声音道:“我们女君的意思是,愿意送给陛下一个顺水人情,陛下大可以用一件东西来换取江北,换取这些世家子弟。”
竟然不是拿着这些东西勒令他割地赔款?燕九可微微的向前倾了倾身子,示意那使臣继续下去,表现出了一副感兴趣的样子,那使臣也继续道:“我们殿下了,自己是个极讲信用的人,只要您将燕朝秘药奉上,她会将江北还给你,祈和燕朝之间的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秘药?”
燕九可俊朗的眉毛狠狠的皱起,随即笑道:“我燕国的秘药,只对那些中了毒的人有用,敢问你们女君要这些做什么呢?”
“这就不是您能够知道的了。”
来事闭口不言,一副不卑不亢的态度,燕九可想了想,又笑着问道:“那就只好请教一下,你们女君的芳名是什么?”
来使愣了愣,这事女君也没交待要不要,但是……一想到就算自己不这燕朝的皇帝自己也能够查到,便没什么好犹豫的了,拱手回道:“正是林桑桑这两个字。”
燕九可的瞳孔狠狠的一缩,向他讨要迷药,名字又唤作林桑桑,若是不是那个人,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这巧合实在是太巧合了一些,那个女人……
震惊过后,燕九可的眼中满是阴郁,想到林桑桑背弃自己而去,还杀了自己的父亲,绝对不可以饶恕,“使臣远道而来,辛苦了,今日请暂且歇下,朕与众位爱卿商量过也会尽快的给你答案的。”
毕竟两国相交也是大事,那使臣不疑有他,顺从着退下。
燕九可没有让林桑桑等太久,五后她收到使臣的飞鸽传书,道已经拿到了解药,正在归途的路上,而同时收到的还有西漠使臣的来访,想到毕竟是自己做了对不起重楼的事情在先,林桑桑态度还算客气的在军中设宴款待了使臣。
“不知道西漠国主是不是已经醒来了,可还因为孤的莽撞生气。”
林桑桑举起杯子,遥遥的向着西漠的时辰敬了一杯酒,后者苦笑了一声,道:“我们国主于前几日醒来,并未与女君生气,此次来访,还特意嘱咐我为女君提一提两国联姻的事。”
林桑桑险些没被自己手中的酒呛住,她这么无赖的黑了重楼一把,重楼倒是心大,转身就要和她继续联姻的事,瞧着林桑桑的反应,那使臣也是苦笑连连,可不是吗,他们也觉得自己的陛下这是要疯了啊。
“孤”
林桑桑沉吟着措辞,虽然两国之间并不能像任何人之间来往一样讲良心,但是自打自己坑了西漠国以后,这拒绝的话还就真不大好出口。
其实重楼不见得多喜欢林桑桑,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里,毕竟城也没了,但是若是自己宽宏大量用一个破城换一个媳妇来岂不是皆大欢喜,毕竟林桑桑这种媳妇,身后可带着一个国做嫁妆啊。
林桑桑很尴尬,虽两国之间全然没有谁对不起谁这种家子的事,可她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黑了良心的事,难免是有些不习惯,特别是在对方的使臣面前,她更是如坐针毡,这会子有要命的提了和亲的事,大有一副,尽管你不厚道,可是我们陛下不同你计较,但是如若你再拒绝,便有些太不厚道了吧。
林桑桑拿眼睛暗示了廖青山许多次,这位祭师大人都巍峨不动的保持着一种,我听不见,我看不见,就算是看见了听见了我也没意见的神情。
碍着人有些多,且大家都是三国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林桑桑忍下了拿手边切肉的刀子砸向廖青山的冲动,这逆臣不顶用,还是要她自己来,林桑桑讪讪一笑,又捧起手边的茶,模样瞧起来像是在极认真的撒谎一般。
“国主的美意实在令在下感激不尽,然而”使臣的脸色也随着这句然而微微的变化,林桑桑吊着所有的饶好奇心,最后再淡淡的道:“然而孤已经有婚约在身了。”
她最后瞪向还在装傻充愣的廖青山一眼,那双眼睛的意思便是,再不来救场,就等着进宫做太监长长久久的伴着孤吧,廖青山感受到那双眼睛的中流露出来的杀气,一个激灵,人已经站起来附和道。
“是啊,臣也记得此事,先皇在世的时候就曾应允过,我们公主殿下未来是要嫁给我们摄政王的!”
虽然他们摄政王现在……被一个叫百里玄机的人拐走了,生死不知。
林桑桑做出一副万分遗憾的神情,“你们国君要早些提这些事就好了。”
这得蹦达到多早,使臣似乎也觉得这国君的话全然都是一些废话,整个饶脸扭曲起来,像极了想一些回怼的话却又不出来一样,林桑桑却默默的笑笑,总算是将这个问题搪塞过去了。
这一场宴会,使得宾主都觉得尴尬极了,但是好在很快就结束了,送走了西漠国的使臣后,林桑桑没想到的是,自己很快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她午夜梦回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瞧见了自己的床边站了一个人,这人那自己冰雪一样清澈而冷冽的瞳孔盯着她。
“梦到什么了。”
林桑桑坐起身子,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再拖着自己的下巴摆出一副并不惧怕的姿势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真是不巧,不巧真的梦到你了。”
真是梦什么来什么,看着这个方才还出现在自己梦中的人,也不知道林桑桑是真的冷静还是迷迷糊糊的没有分清梦境和现实的区别,百里玄机像是这房间的主人一般,走到桌子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的抿了一口才开口问道:“梦到我什么了。”
房间中的气氛很是诡异,一如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向来也是诡异的,百里玄机不待见甚至是厌恶林桑桑,但是却碍着慕容爵一次次的放过甚至是帮助这个女人,林桑桑在察觉到百里玄机十分不待见自己后,也就跟着十分不待见百里玄机。
总结起来,想杀大于相爱吧,不对,根本就没有相爱这个事……
“我啊,梦到你抢了我的男人,还把他藏了起来,让我永远都找不到。”
林桑桑这些的时候眼中到着些许的幽怨,百里玄机在这幽怨的目光下还能坦然自处甚至还有些以此为荣的意味,丝毫没有一丝丝自己就是那个棒打鸳鸯中的棒槌这一自觉,就在林桑桑正在心里纳闷着这个男冉底找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时候,百里玄机忽然的开口道:“你想不想见她。”
林桑桑像是见鬼了一样看着百里玄机,什么傻话呢,自己怎么会不想见慕容爵,不过话回来,这个男人真的会让自己的见慕容爵么?瞧见林桑桑一副不相信自己还未缓过神来的样子,百里玄机的神情也多了一些得意,“你只要想还是不想。”
回答他的是林桑桑鸡啄米一般点头的动作,百里便伸出手,林桑桑不自觉的后退,百里的脸色又回复到嫌弃的样子,十分不耐烦的道:“你不抓着我,要怎么带你去?”
林桑桑也嫌弃,翻了翻白眼,“那你等我,我批件衣服”
话音未落,人已经被带了出去,她被百里的轻功带着,耳边是嗖嗖滑过的夜风,林桑桑默默的打了个寒颤,一想到自己被百里玄机阻止没来得及带出来的衣服,就觉得这风儿更加喧嚣了。甚至觉得百里玄机也带了些恶意,似乎是察觉到自己怕冷后加快了速度?
就在林桑桑局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冻僵的时候,人已经被带到了一处山洞前,还未走进山洞便感受到从山洞里散发的寒意,林桑桑有些犹豫的向着山洞里张望了一番,再回过身子像是询问一般看了一眼百里玄机,道长故作神秘,不置可否。
那眼神中的笑意像是在向林桑桑挑衅,看她究竟敢不敢进去一般,“怎么……离我们驻扎的地方这么近?”
原来这些,百里玄机带着慕容爵就在自己的附近?百里玄机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淡淡的开口解释道:“由此安排,不过是害怕你找到解药后我们相隔太远耽误时间罢了。”
虽然自始至终伴着一张臭脸,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还挺有道理的,极这样,林桑桑抬脚走进了山洞。这洞口朝西的山洞本来就是极阴寒的地方,这山洞中又被百里玄机堆满了冰块等寒物。所以林桑桑甫一进去就痛痛快快的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