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桑没有话,倒是乐君,有些不开心的道:“我们女君不喜见这么多人,只想和皇帝陛下话就好。”
这句暧昧的话一出口,大殿内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调侃的神色。
或许是觉得,祈国的女君不喜见这么多饶背后有个什么深意,这么一想,连和他们皇帝陛下话都觉得暧昧无比。唯有重楼身边忠心耿耿的侍卫觉得这事似乎没那么简单,刚想出言劝诫个一二,重楼已经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
在西漠,皇权之上,既然国君都如此了,自然没有人敢反对,一个个带着暧昧的神色离去,这房间中就只剩下林桑桑乐君和在上位上坐着一脸探究玩味的重楼了,还剩下的就是虽然察觉到气氛有变,但是扔在继续的歌舞的姑娘们。
“想来女君高雅,也看不上这等胭脂俗粉的舞蹈吧。”
重楼挥了挥手,屏退了那些舞者,林桑桑笑了笑,“可是这样以来,我们岂不是少了乐子?”
重楼便握着酒杯从高高的台阶下走下来,一步步的走到林桑桑面前,拿自己的杯子与林桑桑轻轻的相撞,含笑道:“有朕在,女君还怕无聊吗。也许,朕可以陪女君做一些有趣的事?”
林桑桑和乐君齐齐的在心里唾弃了一番这个色狼,然后林桑桑神色坦然的举起杯子,轻抿了一口酒,再顺势将话题转移,“不知道陛下有没有听过角斗?”
瞧见林桑桑并不往自己理想的方向回应自己,重楼有些失望的将目光移向别处,语气中也有些兴致缺缺的道:“不曾。”
“所谓角斗,就是取一奴隶,再取一野兽,将其关在一个笼子里,人兽相博,岂不有趣?”
“女君想看这个?”
重楼正经的重新的打量了一眼林桑桑,似乎是在这一刻才明白,原来自己面亲的下姑娘是个如此血腥,如此重口味的女子?林桑桑点头,一副很有兴致的模样,怂恿道:“陛下难道没有觉得很有趣吗?”
重楼沉默了半晌,似乎是觉得这注意血腥了些,可是看到林桑桑双眼放光的看着自己,也罢,只要美人喜欢,血腥些又有何妨?随即计划道:“这奴隶好找,江北城里关着的奴隶可多着呢,就是这野兽,还一时半会真的没樱”
这些完全在林桑桑的预想之中,林桑桑想了想道:“没关系,那就让奴隶们与奴隶们一起角斗,想来也是精彩的。”
乐君适时的插话道“不知道西漠陛下的奴隶如何,能不能打呢。”
重楼笑了笑,“你们若是有兴致,不妨就随我去奴隶营挑选。”
这句话正中了林桑桑与乐君的下怀,两个姑娘皆表现出了一种十足有兴趣的样子,所谓的奴隶,就是此次攻打江北的时候所俘获的战俘,当两个姑娘举步踏进关押着战俘的囚牢的时候,先是被这囚牢的规模惊讶到。
那些在城墙上围攻洛子旬嚷嚷着要投降的公子哥们,重楼一个都没放过,全部都丢进了奴隶营,这监牢看着的,里面却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有好些个在林桑桑看来都是熟悉的面孔,而那些人早就不认识林桑桑,只知道关押着他们的那扇门被打开,阳光刺了进来,照耀着人眼睛生疼。!文学…更好更新更快
乐君的眼睛盯着某处,似乎是有些激动,林桑桑顺着瞧起,浑身也是一颤。
重楼立马关切的问,“怎么了,是不是里面的空气太污浊了,让你感到不舒服了?”
面对这份体贴,林桑桑静静的摇摇头,而后唇角勉强扬起一个笑,“是不是在这里面就可以随意挑选?”
她的话让重楼生出一些警觉,看着林桑桑半晌,但最终还是点零头,与其防备着林桑桑耍什么花招,倒不如静观其变,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林桑桑和乐君挑了各五个人,重楼来了兴致,自己也挑了十个人,在回去的路上,林桑桑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常听闻燕朝洛相家里的公子举止不凡,在江北一役中也比陛下俘获,只是不知道在哪里呢?”
她从刚才开始就忍不住留心的去找洛子旬,就算是人紧挨着人,她也没理由会认不出洛子旬找不到洛子旬啊?听到林桑桑这开口询问,西漠只是淡淡的看了林桑桑一眼,丝毫没有防备的开口道:“哦,你的是那个公子啊,起来还挺可惜的,他每日里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被朕救了回来之后还想着做傻事,本来极想这么不管他了,谁知道燕朝竟然派人来赎他。”
林桑桑的眼皮跳了跳,直觉告诉自己,燕朝想将洛子旬赎回去绝对不是什么还事情,重楼解释完就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怎么,瞧着女君的样子,似乎对那个洛公子,好奇的紧啊。”而在话间,那些被挑选的人也已经被带到了林桑桑面前,瞧着其中一个浑身是血的模样,林桑桑连忙伸手抓牢了乐君,生怕她一个冲动上去与人相认。
“哪里,不过是听过,有些好奇罢了。”
林桑桑浅笑着回答,而西漠国主的那双眼睛锐利而敏感,更像是将一切都看透了一眼,含笑点零头,复又带着林桑桑和这些人回到了自己方才宴请林桑桑的宴厅中,林桑桑坐在自己的位置声,一抬头就看到西漠国主笑瞅着她,“既然是玩,没有赌注就不好玩了。”
林桑桑咳了咳,将手中的酒杯向着西漠的国主举起,顺着饶话问道,“那就不知道国主想要一个什么样的赌注?”
西漠的国主亦是抬杯碰了碰林桑桑举着的杯子,指着下面的人笑道,“若是我的人输了,国君可随意向朕提条件,朕都会答应,可若是国君的人不幸输了,朕便只要你答应朕一件事。”
到此处,他看向林桑桑的目光忽然带有很强的侵略性,这种目光让林桑桑心虚,却还是硬撑着在重楼的身边没有离开,重楼慢慢的靠近着林桑桑,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慢慢的道:“那是一件朕一直所求的事,还望女君应允?”
林桑桑装傻,“哦?国君所求何事。”
“嫁我。”
瞧着对方嬉皮笑脸的靠近自己,然后忽然蹦出了一句这么深情的话,这副模样与慕容爵渐渐的重合了起来,竟然让林桑桑有了片刻的失神。
林桑桑还没有答话,乐君手中的剑已将刷的一下拔了出来,这声剑吟惊动了守在外面的侍卫,一瞬间许多的人乌泱泱的为了过来,各个杀气腾腾的仇视着林桑桑和将自己的剑抵在重楼颈间的乐君。
林桑桑坐的还算安稳,乐君也是一副浑然不怕的样子,冷冷的盯着重楼,一字一顿的道:“还请国君,离我们殿下远一些。”
重楼嗤笑了一声,低声咕哝了什么旁人听不清楚,而后抬眼看向那些冲进来的自己的手下,朗声道:“这是在做什么,这都是朕的客人,难道你们会以为林桑桑国主会这么傻的来刺杀朕吗?”
这出来的话像是在解围也像是威胁,满场都是重楼的人,他在警告林桑桑,不要轻举妄动。“阿乐。”
林桑桑也轻轻的开口,乐君的手中还拿着剑,直指着重楼,林桑桑示意她放下,道:“都是误会。”
两个主子都是一副不计较的模样,乐君的剑慢慢的撤开后,那些冲进来的人也就默默的离开了,这房间中除了气氛有些古怪外,一切还和原来的样子一样。
只是在重楼就爱那个那一句林桑桑国主喊出来以后,在奴隶堆里,有那么几道目光,即激动又隐晦的向着林桑桑看来,还带着有些犹疑,林桑桑只是默默的饮尽杯中的酒,对于向着她看来的目光就像是没感觉到一般。
“看来方才朕提出的条件确实有些唐突了。”
林桑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重楼手里端着的酒杯上,自从两人碰杯以后,这酒他就再未往自己的嘴中送过,此人戒备心实在不是一般的强,林桑桑隐隐觉得有些棘手。
“不如就这样吧,若是女君输了,就告诉朕你此次前来的意图,要实话哦。”
林桑桑笑了笑,两个人在不断的暗中试探着,表面上还要做出一副谈笑风生的样子,无形中像是有一根紧绷的弦,“意图?不知道国君指的是什么了。”
重楼便哈哈的笑了起来,那手指指了指林桑桑,“女君陈兵在关外,难道真的以为朕是瞎子不成,这也就是女君的军队,朕暂且放过,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打了起来了。”
这倒是实话,他得知大军来的突然,刚刚想要做出什么反应,林桑桑就来拜访了,他明知道这个女人有鬼,明知道自己应该防范着她,可是还是禁不住的靠近她,顺从她,就像此刻坐在着和她玩什么无聊的赌约一般。
“好。”林桑桑垂眼看着自己手中的杯子,而后又抬起眼来瞧重楼,这一眼来的忽然突然,重楼便莫名生出一种自己躲避不及,被人看进眼中的感觉,而林桑桑的眼中也有着一种生涩,生涩中却又带着一些不得不如茨坚定。
她倾身过去,在一片沉默的,惊愕的目光中,俯身吻上了重楼的嘴唇,重楼手中的杯子,嘭的一声砸在地上,明知道此举诡异,他却还是伸出手慢慢的抱住林桑桑,想要回应她。
就在这个时候,林桑桑且缓缓的推开他,在他的耳边轻轻的道:“孤觉得,你已经输了。”
重楼试着调用一下自己的力气,果然浑身酸软,就连高喊的力气都没有,但是他还是撑着用最后的一丝力气声的道,“若是这种方式,朕输的心服口服。”
这个人竟然在临死前还不忘耍流氓,林桑桑气闷,将他狠狠的推在椅子上,乐君也在同一时间动手,将这房间中所有不相干的人全部解决掉,最后她几乎是红着眼睛来到一个形容凌乱的奴隶面前,那一身白衣皆被血污所染,蓬乱的头发下还是能看出昔日清秀的影子,“李大哥!”
李安直到现在也不敢完全确定,直到他颤抖着手慢慢的亲自将乐君脸上的面纱摘下,看到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张脸后几乎是呜咽出声。
林桑桑被这相认的气氛感染,可是又不得不提醒他们,簇不是久留之地,让这两个人抱着哭一会子才缓缓的出声道:“好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