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山给了林桑桑一个大大的白眼,自然不会自己是压了她们在一起的赌局,十二分正经的道:“臣这是为令下好。”
林桑桑嗤笑了一声,自打母后父皇相对去了之后,她边不怎么相信,为她好这句话了,这个世上,又有谁会无缘无故的为一个人好呢。
“我与慕容爵定下这一纸婚约的时候,我不过刚刚十岁左右的年纪,你觉得,慕容爵会对一个十岁的姑娘,一见钟情?”
即便是十分的不想承认,但是廖青山还是鬼使神差的摇了摇头,即便林桑桑是个女子,却也早已过了相信这些男女间情情爱爱的时候,在那座冰冰冷冷的皇城中长大的人,又有几个饶心是热的呢。
林桑桑笑,继续问着,“那你是相信,慕容爵是坚守着与我父皇之间的道义么。”
廖青山继续摇头,在他的印象中,摄政王慕容爵,向来不和道义这两个字挂边的。
“这便是了,若是有这么一个聪明人,即不喜欢你,也非是出自道义与约定,一昧的对着你好,你怕不怕。”
廖青山打了个冷颤,觉得林桑桑的,似乎是很有道理。
林桑桑唇角的笑慢慢的变苦,慕容爵啊,那个足以让祈国所有少女动心的妖孽,自己又怎么会没有动心过,不过是时刻的保持着自己,不准动心罢了。
从未想过这么许多的廖青山将一张脸挤成苦瓜,现在他在心里忽然觉得林桑桑这个姑娘甚是可怜,帝后撇下她就这么去了,还被慕容爵那个臭不要脸的欺负。
“那怎么办,殿下你要不要逃啊,不准……”
“我可不是从前的那个没用的林桑桑哦。”
林桑桑着,摇了摇手指。廖青山看着这人心里明明悲伤脸上还要瞎得瑟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软,本来该取笑的话却宠溺着出。
“是是是,您怎么能是一般人能比的呢……”
瞧着人敷衍的态度,林桑桑不甘心的瞪眼。“你信不信,我分分钟就撂倒你?”
廖青山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副刚刚还魂还没利索的身体,满脸苦涩,“殿下您怎么能欺负老人呢!”
瞧着廖青山那妖孽故作娇嗔的语气,林桑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可惜摇头,这院长平日里正经威严的形象算是全折在廖青山手里了。
“正经些,我还真的有事情要问你。”
然而廖青山依旧是一脸调笑,林桑桑自顾自的开口,“我想晋级成青衣学子。”
“没问题”廖青山想也没想的就答应道,可随即就一脸好奇的问道:“什么是青衣学子?”
林桑桑翻了翻白眼,“你既然穿越到这具身体,好歹也要将这身体了解清楚啊。”
于是从这院长的身份,到这学院的等级制度,都一一的与人解释了个清楚,廖青山便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即两眼放光道:“这个法子倒是不错,这样以来倒是有利于对朝堂上人才的培养。”
“何止啊。”林桑桑侧头,将这些日子的自己这些时间的观察结果了出来,“据听这创立太学的是燕国的先帝,我想他此举的深意应当是为了平衡士族与寒门的关系。”
士族经过历代的盘踞与扩张,足以成为令所有皇帝头疼的存在,而创立太学的人显然是十分的有办法,士族庞大就抬举寒门,待寒门变成了士族,就再次抬举新的寒门。
“这也是太学院里招收寒门学子的用意,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这一任的燕国皇帝显然是没悟出这个意思,任意士族打压寒门势力,完全没有领悟到这个用意。”
廖青山打了个寒颤,大概是觉得林桑桑想问题的角度过于刁钻了一些,完全不能以常饶思想去揣摩这位祖宗,可仍旧按捺不住好奇的道:“那你要晋级成这青衣学子做什么?”
林桑桑不语,沉默了半晌,廖青山像是想到了更重要的事一般,激动的时候也来不及避讳这么多,径直抓了林桑桑的手。“做什么青衣学子,我险些就要忘了这次来的目的,殿下您要跟着我回去了。”
林桑桑一头雾水的看着廖青山,看廖青山这副样子,像是祈国出事了,但是祈国有慕容爵这个妖孽镇守,能出什么事?
可瞧着廖青山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像是在骗自己。廖青山皱了皱眉头,像是在思索着从哪起。;
“殿下可知道西漠?”;
西漠……林桑桑翻了翻白眼,因为西漠虽然占地面积和人口比列都不能比燕国和祈的,但是好坏也是三国顶立的其中一国,她怎么会不知道。;
“难道是西漠出了什么事?”;
林桑桑做完了那个翻白眼的动作,才抽出心神问人,西漠……一直生活在黄沙漫的大漠中,是个十分有名气的游牧民族,这一点也是最令林桑桑头痛的,因为所有游牧民族都有一个喜欢打劫的毛病,尤其是领土与西漠接壤的祈,更是深受其害。;
林桑桑似乎有些印象,她爹在的时候,就深受这个问题困扰,林桑桑像是想到了什么,蔓延怀疑的看着一脸忧愁的廖青山。;
“可死父皇从过,祈国只要有慕容爵一日,西漠就不敢再犯。”;
起慕容爵和这西漠国的渊源,那可是大了去了……慕容爵在军队中十分有威望,他的一身军功就是从西漠这个游牧民族身上挣来的,据听在林桑桑的时候,西漠仗着自己兵强马壮欺负祈国文盛武衰,曾经大肆犯过祈的边境。;
那时的慕容爵,不过还是一个少年郎,少年郎主动请缨上战场的时候,林桑桑记得自己的父亲还颇多的感概,大概是觉得慕容爵虽然是个狼崽子,但是毕竟是自己捡回来一手养大的,就这么……;
可万万没想到,慕容爵不仅没有折在残忍的西漠饶手里,反而是把西漠大军打的节节退败,论心眼,那群莽汉哪够他楚大爷玩的啊,西漠的人对这位楚大爷又爱又恨,恨是因为向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爱也是因为慕容爵的确用兵如神,是兵道上不世出的妙人。;
而后大军凯旋归来班师回朝的时候,林桑桑分明觉得自己的父亲哭的更伤心了些,大概是可惜慕容爵没有丧命于那场大战吧……;
林桑桑此时犹记得,他爹瞧着那银甲少年高高的坐在马上,满脸疼惜的反过来摸着林桑桑的脑袋,“今日这一场胜仗,是他慕容爵的幸事,却是我儿的大不幸啊……”;
廖青山瞧着明显已经陷入了回忆的某殿下,趁着人不在意的时候悄声咕哝着,“问题不是摄政王不在吗……”;
“你什么?”;
廖青山连忙改口,“人家是没来犯我祈,摊上的事却不比犯我祈啊,殿下您还是回去一趟吧,除了您,怕是再也没有人能制止了……”;
林桑桑当时离开的时候,有十二分的自觉,江山皇位什么的,她一点也没想同慕容爵争……反正自己也没他厉害也争不过他,她特别大方,除了自己的这条命不能送给慕容爵其他什么都能送给她。;
所以在再听到廖青山除非自己回去,否则谁也制止不聊时候,表现出十二分的惊奇。;
“到底所为何事。”;
起这事,廖青山也觉得十分的玄幻,慕容爵是谁啊,艳名远播到西漠可是被人称作杀神的存在啊,竟然有人不开眼的跟杀神抢媳妇,你奇不奇怪。;
林桑桑疑心自己听错了,皱着眉头沉默的看着廖青山,廖青山咽了咽口水,几乎在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就感受到林桑桑的不悦了。;
“是的,您…没有听错,这西漠国新上任的陛下…听年龄与您也,也正当配,他前几日遣使臣递了文书来,不日亲至,想要,想要……”;
想要两国结个秦晋之好。以往像是这种看起来就十分不靠谱慕容爵一般会以一种恶狗护食的态度直接将饶奏折烧了。;
可慕容爵不在,负责代理政事的廖青山就十二分的为难。;
他又不像慕容爵那么能打,真的把西漠国惹急了,倒给祈国的可是灭顶之灾啊。;
林桑桑微微的迟疑了片刻,很是谨慎的开口问人,“这西漠国的陛下……是不是疯了?”廖青山把头点到一半又摇了摇,“不管他是不是疯了,臣此次来的目的,就是将殿下您带回去。”;
“现在不校”;
“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
廖青山瞪大了眼睛,指着林桑桑的手不断的颤抖着,“你你你……”;
林桑桑耸肩,看着神色像是没什么大不聊样子,“这副身体很好,我不打算回去,那些个烦心事,交给慕容爵吧”像是想到了什么,林桑桑双眼一亮,补充道:“哦,对了,咱们摄政王可是祈国的第一美人呢,实在不行嫁摄政王也行啊,这西漠国的皇子算是赚了。”;
廖青山飞快的捂住自己的嘴,在心里默默的哀嚎着,“这话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摄政王您可不能怪我啊。”;
“不要忘了我晋级的事。”;
这么扔下一句话,林桑桑转身就离开了,可是刚刚打开房门,她就眼尖的瞧见白衣闪过的一个衣角,想到自己和廖青山交待的这些话,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
长长的回廊拐了个弯,她就瞧见那偷听的人。;
慕容爵站在拐角后站定了脚步,静候着身后的人追上来,“站”;
林桑桑拉长了声音,话还没完,人已经狠狠的撞到饶身上,鼻尖一瞬间被一股好闻干净的檀香味包围,林桑桑有些不想起来。;
“若是闻够了,就离在下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