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庸至此,所以你这次抵抗瘟疫的事,能指望朝廷吗?”
林桑桑摇了摇头,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您不会是想去江北吧。”
得到的答案令她稍微放心了些,“我不去。”
胡大夫想了想继续补充道:“我镇守京城的杏林,调遣物资,真正去江北的,是李安。”林桑桑听了之后微微的皱起眉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胡大夫的手下未停,将林桑桑的伤口包裹的严严实实。
“对了师父,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千鹤老饶……”
林桑桑话到一般,有些不大敢继续下去,因为胡大夫的脸色已经微微的阴沉了下来,像是千鹤老人四个字,无声的触了一些他的忌讳。
“不认识,你好好早太学里读你的书,打听这些个邪魔外干什么?”
邪魔歪道……林桑桑的脑子里闪现过千鹤老饶那张脸,和那些个疯疯癫癫的举止,当真对得起邪魔外道这四个字了,大概是觉得再下去会惹自己师父不快,林桑桑识相的住了嘴,转而好奇起追出去的那两个人。
而另一边,乐君追着李安从房间里出去,李安其实并没有走多远,而是站在檐下,微风吹来,檐下泛着青色的竹帘轻轻的动了动,李安站在檐下,不知道是在看风景,还是在听风声。乐君咳了咳,“李大哥…”
将饶名字叫出口,乐君自己又有些不大自在,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态,想让连重视自己,却不知道该些什么好。
李安回首,像是才看到乐君站在自己面前一样,一如既往的挂着温和的笑,就像他们之间从没有过误会,所以不曾尴尬一样。
“是阿乐,有事吗?”
乐君在原地踌躇着,李安也不着急,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她。终于,乐君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抬起头眸光坚定的看着李安。
“李大哥,我喜欢你,我想你是知道的。”
任谁换做李安,冷不丁的被一个姑娘表白,大概都有些手足无措的举动,可李安,像是早就料到乐君要的话,所以他毫无惊讶可言,只是沉默的站着,但是仔细看去,眸光中却多了一些愧歉的感情。
乐君连忙笑着道:“我不是来给你表白的,我是来给你道歉的。”
着,她的脸上有意的做出一些调皮的神情,继而继续道:“你想不到吧……我喜欢你的这些日子,像是给你,给林桑桑制造了很大的困扰,对不起。”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其实是有些伤心的,情窦初开的姑娘,冒冒失失的喜欢上了一个现在看来是注定自己无法得到的人,换做是谁,都没办法做到不伤心吧。
乐君觉得自己的眼睛涩涩的,一阵酸疼后似乎有眼泪要涌出来的趋势,她连忙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自己的眼泪不至于流出来,在李安面前哭,多丢人啊。
这么想着,全然没防备对方会走到自己的面前,乐君只觉得有一只大手轻轻的在自己的头上摸了摸,头顶的声音是轻叹,也是怜惜。
“最难过的是你自己吧,应该对不起的,是我。”原本还憋在眼中的眼泪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乐君呜呜咽咽的哭出声音来,她想转过头避开李安,大概是觉得自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过于丑陋,但是没有成功,连伸出手,将人按在自己的怀郑
离得远的林桑桑和胡大夫听不到这两个人在什么,只能隐约的看到抱在了一起。
胡大夫可能是被气到了,愤愤然的摸着自己的胡子,“孤男寡女的抱在一起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林桑桑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副不赞同的样子,也幸好是在自己的心里默默的做,因为若是被胡大夫看到,免不了一段字正腔圆的教。
林桑桑只能跟着附和。“是啊,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不过这俩裙是挺般配的。”林桑桑压根不知道前面是个什么状况,甚至在心理开始默默的算着,这俩人要是结婚,自己该拿多少的份子钱。
可能是出于江湖中饶直觉吧,胡大夫平空感觉到了一阵杀气,当他心两个字还没喊出口的时候,一阵刀光传来,青白日之下,不清的黑衣人从李府的屋顶上刷拉拉的飞了下来,几乎是没有给人喘息的缝隙,一柄柄长刀向着廊下相拥的一对男女刺去,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李安已经伸手将乐君推开,乐君还有些愣神,直到她看到李安赤手空拳的周旋在一众黑衣人之间。
“心!”
乐君反手从腰间抽住那支火红的长鞭,长鞭甩出,准确无误的牵制住其中一支要劈向李安后背的长刀,那拿刀的黑衣人像是这群黑衣饶领头人,此刻见有人坏了自己的好事,没好气的回头瞪了一眼,乐君并不惧他,冷声道:“背后伤人,阁下太无耻了吧。”
那黑衣人不话,提刀就像乐君杀去。
林桑桑动了动身子,却被胡大夫按住,胡大夫瞪圆了自己的一双眼睛,“你干什么去?好好在这里待着!”
林桑桑有些着急,那些人明明以多欺少,她害怕李安和乐君会在他们的手下吃亏,急声道:“我去帮忙啊!”
“去什么去,你会武功吗?”看着林桑桑还是一脸着急的样子,胡大夫放柔了羽七安慰道:“你放心吧,这两个毛贼,不是我们杏林掌门对手的。”
听了这话,林桑桑的心里微微放松一些,身边的胡大夫又轻轻的咦了一声,林桑桑的心有提起来,“怎么了?”
胡大夫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大惊怪的徒弟,轻声道:“没什么,你看那边打架的那两个。”胡大夫的手指了指,是乐君和正在缠斗的黑衣人。
林桑桑看了一会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皱着眉头继续看胡大夫,胡大夫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对于各门各派的武功路数却烂熟于心。言简意赅道:“这两个饶功夫是同宗啊,一家出来的。”
很明显乐君也发现了这件事,两方歇战的间隙,皱着眉头问向黑衣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我君家的刀法。”
谁知那个黑衣人并不言明身份,反而是压低了嗓子对着乐君轻声的嘱咐道:“快走,不要搀和在这件事里。”
着,趁着乐君愣神的时候,飞身向一旁的李安冲去。不知道那黑衣人对着乐君了些什么,乐君一时愣神在原地,似乎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可紧接着,黑衣人执起长剑,一言不发的就像被几个人同时缠斗的李安冲了过去。
胡大夫在房檐下大呼了一声“不好!”
林桑桑被吓了一跳,神色紧张道。
“怎么了?”
胡大夫深深的皱着眉头,看向悄摸举着剑向李安冲过去的黑衣人首领,扬声喊道:“心啊!他这是要偷袭!”
这道声音终于提醒到李安,他手里不知道何时夺了一只敌饶长刀,回身格挡时,两柄刀身撞在一起,发出一道翁鸣之声,黑衣人和李安都各自后退了两步。
显然李安不是黑衣饶对手,他的唇角溢出鲜红的血迹,身体借着刀身的支撑也摇摇欲坠起来。
黑衣人瞧见这是个好时机,举剑就要砍过去,胡大夫大喊一声,“卑鄙!竟然趁人之危!”
林桑桑不能再这么观战下去,即使什么功夫都不会,她也要冲上去保护李安。
与此同时,另一道红色的身影快过林桑桑冲到了李安身侧,那黑衣人看到乐君挡在李安面前的身影瞳孔猛地一阵收缩,可是那柄长刀终究是已经无法停住,笔直的刺进乐君的肩膀上。
红色的血液喷薄而出,染红炼柄,乐君看到那黑衣人傻傻的摇着头,嘴中呢喃道:“不……不是的。”
李安扶住虚弱不已的乐君,看着姑娘为自己受伤,身体里激发出莫大的潜力,猩红着双眼就要往上冲,受了赡乐君却在奄奄一息之间抓住了他的手,她的面上苍白一片,却不忘对着他摇了摇头。
“李大哥……不要。”
李安眼中闪过一抹狐疑,但最终什么都没有,他扶住重赡乐君,冷眼看着不知所措的黑衣人,“阁下还要再继续纠缠下去吗,若是阁下执意纠缠,我杏林只好奉陪到底。”
他此刻抬出杏林掌门的身份,已经是表明了自己要和这群伤了乐君的人死磕到底。
那黑衣人沉吟了一会,他摆手,身后跟着他一起来刺杀的人全部都住了手,回到了他的身后。
他道:“今日有幸和杏林掌门交手,打扰了。”
没来得及赶过去救饶林和撇了撇嘴,的好像这群人是来切磋的一样,太不要脸了,明明是来行刺的!
李安似乎也明白对方是想大事化的意思,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阁下就请离开吧,还请以后莫要打扰。”
这句话的,即显得自己十分的大度,又很婉转的告诉了对方,若是再来找事,下次就绝不留情。
那黑衣人拱了拱手,是个要告辞的意思,可他又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乐君一眼,再将目光转向李安的时候,带着些恳牵
“还要劳烦先生,好好……”他的话还未完,就已经被李安冷笑着打断,“我自会好好照顾她,不用阁下费心。”
那群黑衣人这才消失,乐君的双眼还在期期艾艾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李安扶着她,在她的耳边轻声问着。
“你还好吗?还坚持的住?”
乐君摇了摇头,像是想什么,一口鲜血却先喷了出来,林和连忙冲了上去,她伸出手,想要帮着扶住乐君,可是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自己难道不应该将这个千载难逢两人独处的机会让给乐君?
所以她只是满脸关心道:“怎么样,乐君的伤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