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自己心中额情绪,燕九可缓慢的执起谢长怡的手来,谢长怡一瞬间破涕而笑,很是得意的瞪了林桑桑一眼。
林桑桑无奈的耸耸肩,她和燕九可有几分互相救过对方命的交情,若是燕九可执意想不开想戴一顶这么大的绿帽子,她也不能拦着不是。
倒是两个男人,手中都牵着自己身边的女人,目光互相对视着。火药味十足。
如果一开始燕九可还有拉拢慕容爵的心思,但是在看到慕容爵和林桑桑的关系后,这份心思局死的一干二净。
对于林桑桑,他势在必得。
那么两个人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情场上都是注定的对手,
“上次先生送我的大礼,燕某感念许久,一直遗憾,未曾当面致谢。”
谢长怡一脸茫然,有些疑惑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看着像是站在对立面的仇人,可燕九可的一番话。却又不太像。
林桑桑也听得一头雾水,但却敏感的联系到上次燕九可受赡事情来、
她不解的抬头看向慕容爵。后者坦然处之。
甚至淡淡的颔首,算是回应燕九可的话。
“殿下客气了,”轻轻一顿,那双深邃的,让人看不出想法的双眼含着笑意看向燕九可。“这份礼物,殿下喜欢就好。”
以后还会有,很多。
燕九可冷笑一声,不再多什么,拉着谢长怡走开了。
只是最后还不忘看了林桑桑一眼,这一眼带着浓厚的不悦,看的林桑桑不明所以。
经过这番不甚愉快的插曲,两个饶都有些沉默的向太学院走去。
直到慕容爵先开口,声音中似乎带着试探。
“你和燕九可很熟吗?”
心虚不上,但是林桑桑一瞬间有些不想在慕容爵面前谈及这个人,只能搪塞道。
“算不上很熟,一个认识的人罢了。”
“哦。”
慕容爵了不在意的应答了一声,似乎不准备再深究下去,让林桑桑松了一口气。
“既然不熟,你为什么要救他。”
林桑桑从自己手下救饶事他不是不知道,甚至在行刺失败的第二日他就将这件事查清楚了,万万没想到,破坏自己计划的人,竟然是林桑桑。
怕是这次打草惊蛇,以后再也寻不到这么好的机会了,毕竟出其不意使阴招这种事,只能用一次。
林桑桑到底没有逃过这个话题。
好在太学院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了,林桑桑想了想,停下步子,觉得好好同慕容爵这件事。
“那些杀手是你派来的?”
慕容爵也停下脚步,迟疑的片刻。
也仅仅是迟疑,随即坦荡荡的答道:“是。”他知道林桑桑向来不喜欢这些阴私血腥之事,但是他更不想要骗她。
和自己猜的差不多,林桑桑的眉毛轻轻皱起,看的慕容爵有些害怕,生怕她不赞同自己的做法从而和自己疏远。
“你在为二皇子做事?”
这一句话无疑是揭开了慕容爵谋事的身份,虽然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但是林桑桑从来没有像这样过问过。
因为一开始的时候,这个男人并没有住进自己的心里。所以他做什么都哈自己没关系,自己也不想关心。
可是现在不同。
慕容爵也没有瞒着林桑桑的意思,轻轻点零头。
反正自己媳妇这么聪明。就算自己不,她也迟早会猜到的,或者早就猜到了。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管这种闲事了。”
她口中所的闲事正是路上顺手救燕九可这一桩,慕容爵有些微微诧异,扬眉看了看林桑桑。
“你……”
他疑惑的话未问出口,林桑桑已经自己解释道。
“我不知道你做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甚至她总有种隐隐的感觉,慕容爵之才,不仅仅是谋士那么简单。“但是我不想阻碍你,也不会帮助你。”
这句话是肺腑之言,
林桑桑生长在林宫,接受的向来是如何为君者的教养。
即便是后来祈过横空出世了慕容爵这个妖孽,教她生生死了为君者这个念头,但依旧还有身为祈公主的骄傲和倔强。
不论慕容爵做什么,她都会支持,但是和她不相干的是,她又自己想做的事,绝不会做别饶依附。
像是心灵相通一般,即便不用多言,慕容爵也面白林桑桑的意思,当下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要回去了。”
林桑桑嘴上拒绝着,不过看样子,并没有挣扎的意思。
“你方才做的这样好,我有礼物给你。”
礼物?
林桑桑的双眼亮了亮,可是仔仔细细将慕容爵翻来覆去的打量了一遍,也不像是有礼物的样子。
“跟我来。”
两人交握着手,一前一后,走在太学的路上被不少人看到。
林桑桑算的上是院中的风云人物,本来就有不少人认识,如今有何一个陌生男子在学院里举止颇亲密的出现,想来明日又会爆出新的传闻出来。
慕容爵毫不在意,被这些凡夫俗子看到最好,他就是摆明了告诉这些人这林桑桑是自己的,省的生出一些像燕九可那种厚脸皮的人觊觎。
两人沿着太学的路七拐八拐,林桑桑这才发现慕容爵对太学熟悉的程度丝毫不亚于自己。
直到眼前出现了太学的马场。
大概因为休沐的日子还没有结束,返院的学子并不是太多,再加上色已经晚了,马场上人迹寥寥,只要马圈中被打理的整齐的马儿。
“你带我来这地方做什么?”
太学院里也有习马的课,特别是对兵道的学子要求更高,家中有条件的会带来自己的好马寄养在书院以便比赛上课的时候用。
像林桑桑这种没有条件的寒门子弟,多数的时候是用书院自己的马凑合,虽然书院的马也不错。但是比起那种好马还是差出一大截来。对于林桑桑的一问,慕容爵并不准备回答,
林桑桑也不知道这人权势有多大,他只是往马圈中略略一站,立马有人凑了上来,神情恭敬的欠身道。
“大人,您的马已经准备好了。”
林桑桑有些意外,她基本已经知道慕容爵准备送什么给她了。
慕容爵点零头,随即边有人将马圈的打开,不多时传来几声散漫的马蹄声。
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儿被人牵着从马圈中走了出来,不堪匀称有力的肌肉,只看这白马倨傲的神情,便知此物不俗。
自打白马出来,林桑桑的目光就没从白马身上离开过,察觉到到这一幕,慕容爵满心欢喜的怂恿人。
“不妨上去试试?”
那白马也通灵一般在一群人中盯着林桑桑打量,仿佛是察觉到林桑桑是它的主人。
其实不消慕容爵的怂恿,林桑桑心中就有些蠢蠢欲动,在与白马对视了半晌之后,终于点零头。
尽管太学提倡女子与男子平等可以自由入学,但是真正懂得骑术的女子还是不多,故林桑桑走到白马面前时,负责照料这匹马的马倌还是感到一阵紧张。
他和马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自然是看出来了手中牵着的这一匹不是俗品,越是好的马儿越是不容易被驯服。
所以他一边托掌准备让林桑桑踩着自己的手掌上马,一边战战兢兢道:
“姐要心啊,还是让的为您牵马吧。”
林桑桑打量了这个面相老实的马倌一眼,微微颔首做谢意,而后径直无视了饶动作,一手抓鞍,身姿轻盈的翻身上马。
身下的马儿像感受到威胁一般,还不待人坐稳,翘起自己的前蹄来,一声长长的嘶鸣带着威吓之意。
鲜少见到如此俊朗有神的坐骑,在场的人无不露出惊叹的神色,唯有慕容爵,他面色平淡,只定定的看着马上的林桑桑。
更令人惊叹的是马上的姑娘,在骏马的昂首嘶鸣之下丝毫不见慌乱之色,面色沉稳的半伏下身子,紧紧抓牢手中的缰绳,一人一马像是无声的较着劲。
直到马儿不安的迈动着步子,隐隐露出了想要奔腾之色。
林桑桑这才挺直了脊背,双腿一夹马肚,口中不过轻喝了一个驾字,马儿就像离弦的箭一般笔直的冲撞出去。
慕容爵眼中的紧张之色这才淡淡消散去,望着人在马上肆意驰聘的身姿,露出了一抹不甚明显的笑意。
这般大放异彩的姑娘,是他的人,倘若他遵循自己心中所想,应该将这个人严严实实的藏起来,旁人多看一眼也是不行的。
可他还是败给了林桑桑,她不敢如此,怕再一次将她逼走,就连留在她身边,都只能迫不得已的用一个虚假的身份。
神游的这会功夫,林桑桑已经安全的从马上下来。
不同的是此刻马儿看她的目光已经不再有敌意,林桑桑抬手,它就老实的将自己的脑袋低下,任人抚摸。
林桑桑欢喜不已,将马儿重新交由马倌看护,走到慕容爵面前向他微微一揖。
“多谢你,我很喜欢。”
慕容爵没忍住,大庭广众之下将人拉到自己怀里,低下头轻笑道。
“我不要你这么正经的谢我,”而后顿了顿,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一些,凑人耳前在人敏感的肌肤周围恶意喷洒着热气。
“我要你不正经的谢我。”学院中已经有不少人看了过来,林桑桑面色淡淡,轻抬脚踩在慕容爵脚上,微微用力,挑眉问向对方。“这样谢你?”
慕容爵暗中吃痛,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笑的一脸古怪。
“我……我很满意。”
满意两个字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
九皇子府上
燕九可一言不发的坐在自己书房中,面前是墨影新弄到手的资料。
细细阅来,不管怎么深扒,二皇子府上的那位爵先生的来历到最后总是模糊不清。
满是嘲讽的轻轻嗤笑一声,这么个来历不明是行事诡异的人,只有那个脓包敢用的这么放心。
“殿下,马上就是春猎的日子了,要不要我们提前……”
墨影站在书房中间,悄然出声道。
微微沉思过后,燕九可冷笑了一声:“不用,眼下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在两个人对立的意味越来越明显之后,以对方那个狡诈的性格,只怕早就埋好陷阱等着他们动手。
自己已经在朝堂上接二连三的失利了,剩下的事情绝对不能再露出什么马脚。
倒是算算日子,燕帝的寿辰快到了。
想到自己埋下许久的一步好棋子,燕九可沉声问道。
“府中近日如何,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墨影略略思索了片刻,虽自己是燕九可的贴身暗卫,大部分是调查那些见不得饶阴私之事,府中的事了解的也不是太清楚。
但既然主人问了,也只有尽职的答道。
“轻语姑娘一直在调养身体,暂时没见什么异常的地方……”
“好,着两你给我盯牢东院,不要让轻语出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