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青看到他的肩膀是已经湿了一片,赶紧找了块大毛巾搭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将头发抓在手中,拿过韦庄手里的帕子,开始替他擦干。
“相公,为何彩儿不在屋里伺候呀?万一你要是受了凉,可怎么好?”林青青环顾四周,没有找到彩儿的踪迹。
韦庄道:“晚了,就没叫人。”
林青青将他的头发擦到半干,便用毛巾包好,帮韦庄按摩头部。
她的手劲力道适中,韦庄很是舒服,但是想到今日她应付何心安也很是辛苦,拉下她的手道:“头发干了就行,你也快去洗漱吧。今日早些休息才是。”
林青青抽回手,继续按摩。道:“现在虽是深秋,但是在这边关,和入冬已经差不多了。你这么折腾了一阵,不好好按摩将这寒气驱除,你明日起来定要头疼的。
我还不是得心疼,手疼和心疼比起来,还是手疼好了。”
韦庄不过林青青,只能仍由她继续按摩。
“相公,你这何心安,这次隔多久会过来呀?”林青青问道。
韦庄回道:“两三日的功夫吧。”
“这么快?”林青青想着,这次怎么也会推迟个六七日呢。
“京城那边估计已经闹起来了,一临城这里没有多少时间了。”韦庄道。
“什么?京城?那边怎么会这么快就有消息啦?”林青青不解。
“我送过去的。”韦庄的话让林青青一时失了分寸。
韦庄冷吸一口凉气,太阳穴处很是酸疼。
“对不起。”林青青赶紧道歉,后又忍不住心翼翼地问道:“相公,你和父亲有仇吗”
韦庄失笑:“为何这么?”
“若不是有仇,这样的事情不是该藏着瞒着吗?”林青青道。
韦庄摇摇头:“藏不住,瞒不了,倒不如趁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先捅出去,打一个时间差。在他们混乱之际,也就是我们找到破绽的最好机会。”
“哦,怪不得,你让我处处挑衅那个何心安,还各种想办法拖延。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啊。”林青青恍然大悟。
“可是相公,现在人证、物证对我们都很不利啊。上面派人来调查,会不会查不到对方的破绽呀?”林青青还是有些担心。
韦庄道:“情况是不好,但非死局。只要找到圣月教那大批钱财的去向,一切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李神使。”林青青切中重点,她很是兴奋,可很快又沮丧下来。
“他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怎么找?”
韦庄劝慰道:“事在人为。再了,你不要瞧你家公公。”
“恩。”林青青点零头,心下想道:有韦夫人和太后的这层关系在,韦侯爷目前还是安全的。
京城这边确实如同韦庄所预料的那样,很是不太平。
御史台左微下朝后,便有下人禀报有人求见。
求见者正是方平,他收到鹰隼送来的信件,共有两封。一封信件是给他的,内容是让他将另一封信送交至御史台处,确认是韦庄亲笔所写后,便立刻将信送了过来。
左微从未与方平有任何交际,听他是为韦庄送信,更是诧异。
他和冠军侯府关系一般,也就是个点头之交的交情。
专门从边关处送来一封信件给自己,这样的事情想来很是不寻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