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地将画卷收好,然后打开第二幅,看到画上的内容,林青青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用手指摸了摸画卷上的人物。
这幅画和第一幅大致一样,只是在韦庄的旁边多了一个女孩儿。
姑娘虽然规规矩矩地站着,但是眉目灵动,嘴角还憋着一抹坏笑,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女娃娃。
林青青发现姑娘头上插着一支白玉簪,款式和韦庄送自己的一模一样。
她心下了然,这是画的幼时的自己,看了看画落笔的日期,刚好就是林母在侯府住的那段日子。
这段时间,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偷偷去画的这幅画。
林青青看着这幅画卷,越看越合不拢嘴,她忍不住将手指放在嘴中,狠狠咬了几下,用疼痛将自己的得意忘形收敛了几分。
放下画卷,林青青将旁边的信封打开,嘴角依旧控制不住地上扬着,脸上的红晕也越来越多。
大脑也好,心脏也好,满满全是韦庄,林青青觉得自己被名为韦庄的爱意完全包围了。
林青青摇了摇脑袋,让自己再冷静一点。
打开信封,林青青的笑意完全收敛住了,刚才还挂着红晕的脸颊,也迅速退去。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林青青转变得如此之快呢?
“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以求一别,物色书之,各还本道。”林青青将信的最后内容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这竟然是一封和离书。
最后落款是醒目的“韦庄“二字,熟悉的字迹,帮林青青排除了他人代写的可能。
林青青抓着信纸的手因用力而开始发白,她很想去质问韦庄,为什么会写这么一封和离书?
难道他知道了我的目的,还是他其实已经另有所爱,那最近做的这一切的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那副画呢?
一切都是假装的?
林青青的思维已经彻底混乱了,她本就不擅长处理这些情感问题,身边也没有合适的人去求证,她只能在脑海中不断将过往重复,一遍遍地寻找蛛丝马迹。
再她慌乱不堪之时,突然看到信上还写了日期,立世年三月初七,这是成亲当写的。
林青青这才松了一口气,再将这封和离书仔细看了两遍,脑中灵光一闪。
她随时抽出书桌上的一张纸,折叠好,还原样放回信封之中,然后将这封和离书心地收入怀郑
林青青将所有的一切放回原位,心抹去被打开的痕迹,对着镜子调整好表情,这才走出屋外,去凉亭处寻韦庄。
韦庄依旧在练琴,只是眼角余光在路上扫了几遍,拨错几个尾音,也不曾发现。
直到林青青端着甜品走了过来,韦庄又立刻正襟危坐,一副聚精会神弹琴的模样。
等到林青青将甜品放在凉亭的桌子上,才道:“怎么又送吃的来了?我又不饿。”
林青青用哄骗的语气道:“相公,给点面子呗,这个千层酥我做了很久呢,相公帮我尝尝看,味道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