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盯着秦斟许久许久，眼神分不清是喜是悲，末了，点了下头。

“你同意了？”

点头。

“没别的要说了？”

点头。

若是换了往常早就吵起来了，这会儿竟是一句话都没，这样也好。

白宛瞧着秦斟试探的模样忽然笑了笑，“你此番来说是求我，其实我若不同意你也会有其他法子让我同意，你既说的如此干脆，那我也干脆些，省得浪费你我口舌。”

他为了柳瑶自然什么都肯做，哪怕是她想要水中的月亮，他都会想办法给她捞上来捧在手心儿里亲手给她送去，这样的人怎么会因为她的不同意而放弃？

秦斟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回肚子里去了，只是离开时神色让人捉摸不透。

小玉早就在外头把话都听了个完整，等秦斟走了，连忙进来不满道：“将军好糊涂，柳瑶不过是个妾，同郡主也没血缘关系，凭什么去参加宫宴，若是被其他夫人小姐看到了，岂不是在打郡主的脸？”

白宛叹了一声，道理谁都懂，可她也只有同意这条路可以走啊，左右是要离开将军府、京城，名声什么的她也不在乎，出了京城谁又认识她？

“郡主，自从那顿板子挨了后您的性子就跟道观里的姑子似的，您这样将来必吃大亏的！”

白宛明白小玉是为她鸣不平，却实在无话可说，只得将她拉来抱抱，缓解心中酸涩。

在将军府的日子好苦，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