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养浩淡淡笑着，让梁婉婷落座后，才坐下来对着女服务员道：“咖啡。”

“好的。”女服务员微笑离开。

梁婉婷关心地看着天养浩，道：“不吃东西呀。”

天养浩平静地看着梁婉婷，表情温柔，但没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梁婉婷轻声问着，随后又笑着道，“我叫梁婉婷。”

天养浩神情露出历经战火的沧桑，想起多年来的杀戮，心底苦笑，道：“认识我，对你没有好处。”

他毕竟是一个黑化的人，不管是白道，还是道混的，想他死的没有一千也有九百。

“那天我看了报纸，我知道你干了什么。”

梁婉婷带着淡淡的羞涩和喜悦，轻柔说着。

她潜在的意思是说，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我不介意。

“谢谢你。”

天养浩感激，谢了一句。

一个普通寻常的百姓，知道你是一个大恶贼还能信任你，跟你坐一起吃饭，相识相交，这一点就足以令人感动。

换做是邻里亲戚，如果知道你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歹徒，怕是连避开你都来不及。

“不客气。”梁婉婷静静浅笑。

“先生你的咖啡。”女服务员送来咖啡，也给梁婉婷一碗温开水。

天养浩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一边放下杯子，一边道：“可惜我没有选择。”

“如果有选择又怎样？”

梁婉婷希冀地看着天养浩，眼中写满了期待，小心肝跳得更快。

她很想听：如果有得选择，我就想跟你天荒地老。

然而，天养浩沉默了一会，脑海中好像看到了方奕威、陈晋等被杀的人，他知道，黑的永远都是黑的，一辈子都别想翻身堂堂正正做人。

他吞咽了一口口试，脸闪过一丝痛楚，道：“对不起。”

然后，他起身，离开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