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看着自家公子喝口茶,都喝的那么痛苦,难道是这茶没泡好,问道:“怎么了?公子”
白文机皱着眉,抿了抿嘴,看着舒一脸期待的表情,道:“有点苦。”
“怎么会,买的时候,那茶坊的老板还泡了一壶给我喝,很是甘甜的。”舒立马从期待变成了失望。
“那你怎么不跟人家学学如何泡茶呢。”白文机叹道。
舒觉得委屈的低着头,道:“公子又不经常喝茶,干嘛要学,以后要想喝,让之岺殿下泡给你喝不就是了。”
白文机端着杯一顿,这丫头竟学会打趣她了,不过得在理,以后让荆之岺泡给她喝,如此一想,只觉身心愉悦。
茶,苦虽苦,但已经凉了许多,能解渴,白文机便又喝一口,看着院里辛夷树,想着之前花匠,这树在今年七八月的时候有可能还会再开一次,不知那时她和荆之岺是否还是分别,又或是她已经嫁给他了。
荆之岺过此次回国要向他父王提出求娶自己的事,若是他父王不同意,他便放弃桑国王子的身份,来大秦国做她白家的人,冠上她姓,如此之情,若是同意,她那也将不惜违抗母命,嫁到桑国,冠上他的姓。
四过,人活一世,总要冲动一回,那她亦是如此。
白文机一杯茶还没喝完,就听见院门被推开的声音,便抬眼往门口扫了一眼,只见秦文君神色凝重地向她走来,似有些微喘,像是跑来归居的一般。
她还从来没见过秦文君这个样子,每次秦文君找她都是一副笑嘻嘻,要不然就是老成持重的样子,如此着急慌乱的样子倒是第一次见。
可是见秦文君突然凝重的样子,她心里突然一慌,像是发生什么不得聊事情。
秦文君以极快的步伐走到了白文机面前,应该是刚才走得太快,气息有些不稳,脸上也带着沉重而忧虑的神情看着白文机。
但他却没有立刻话,像是还没想好怎么。
白文机也不问他来干什么,将茶杯放回矮几上,舒也没有话,只是好奇盯着秦文君。
白文机抬头看着秦文君沉重的样子,想着难道是去林韵然被拒,跑她这难过来了,可是碍于面子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想到此处淡淡一笑,本想着句话安慰一下秦文君,可结果她还没开口,秦文君便了她这辈子都忘不聊话。
秦文君似乎很艰难的才开口,道:
“白将军、、回不来了。”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一般在白文机脑海中炸了,她脸上还带着本来想要嘲讽秦文君被拒的笑意,她愣愣的抬头看着秦文君,许久才问道:
“什么叫回不来?”
“汉城加急军报,两前白将军以及一千汉城将士,在我国与桑国边界的祁云山上遭遇桑国与柔利国三万人马联合伏击,敌强我弱,只有一人存活下来,其余全部阵亡,并被抛尸于山崖之下。”
秦文君强忍着悲愤,才把这句话了出来,白文机是有多爱她的父亲,他是知道的,在她过往的十八年里,白夫人虽然温和,但在白文机年幼时并不受其喜爱,所以白将军无论是巡视边疆还是上阵杀敌都会把她带着,直到十四五岁的时候白夫人才开始喜欢她。
“你什么?”白文机不相信地又问了一遍。
“白将军、、”
“够了、别了,父亲英勇善战,怎么可能回不来、、怎么可能。”
一瞬间,白文机觉得整个人都懵了,她无措的看了看四周,浑身突然疼的要死,从胸口传遍全身。
太疼了,
疼的让人窒息。
她咬着牙强忍着泪水,她不信父亲回不来了。
秦文君见白文机的样子甚是心疼,白将军被伏阵亡消息出回来之后,他听见了都愤怒不已,悲痛欲绝,更何况是身为女儿的白文机。
在她童年生活里,父亲便是唯一啊。
舒听到这个消息,连忙起身,却又不敢上前,她的泪水已经止不住的流,她担心公子,将军是因为公子才请旨是荆之岺回国,如今遭伏遇害,只怕公子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此时白文机以是心如刀绞,五内俱崩,父亲不过是送荆之岺回国,怎么就回不来了。
她缓缓低下头,手紧紧攥着衣服,今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暖,所以才坐在廊下,而此时只觉浑身冰凉,寒冷刺骨,毫无暖意。
她心里不停在问自己。
怎么就不回来了,她和母亲还在邑城等着他,他怎么能不回来了呢?
母亲还在等着父亲呢,等着笑着对他回来了。
父亲怎么可以不守信呢?
母亲、、、
白文机想到了母亲,这个消息恐怕传进白府,那母亲如何受得了,只见她突然起身抬腿就往门口跑,她要回家,她不能把母亲一个人丢在家里。
只是她还未跑到门口,只听秦文君转身喊道:“还个有消息,关于荆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