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君一脸懵的看着自己一脸怒火的父王和平静的白文机,脑子极速转动,想着这几日也没做什么错事啊,不就一个多月前惹了夫子,可是那时已经罚过了啊,而且白文机跪在着为什么要打他啊
很快大监便把一根两指粗的鞭子,递到了秦王手里,秦文君看着鞭子有些胆寒,从挨过不少次骂,可从来没挨过鞭子。
“、、、父王,您这是要抽我吗?”秦文君弱弱的问道:“可为什么呢?”
秦王蹙眉,见秦文君还在这插科打诨,愤怒地道:“文姬与荆辰的事,是你在中间掩护传信的吧,你可真是本王的好儿子,吃里爬外的东西。”
秦文君听到这话瞬间明白,怪不得刚刚白哥哥看他的眼神有异,合着她事情败露,要连累了他受罚,看来父王真的很生气,吃里爬外的东西,这么不斯文的话都骂出来了。
是他传的信,是他打的掩护,他无话反驳,打就打吧,咽了口唾沫,只等落鞭了。
这一鞭抽下来,能疼死吧。
“王上,这都是臣女威胁四做的,不关四的事,要罚就罚我吧。”白文机道。
只见秦文君拼命的点零头,他很赞同白哥哥的话,一开始他就是被威胁的。
秦王沉声问道:“白将军有没有对你,桑国来信的事?”
“了,他的事我也都知道。”白文机回答的干脆利落。
秦王神情有些憔悴,道:“文姬,他不是你的良配,但凡你选择其他世家子弟,无论是谁,本王都会风风光光将你嫁出去,唯独他不校”
“可臣女已经选择他了,纵使其他世家子弟再优秀,臣女眼中也再看不见他人。”白文机缓慢而坚定的道。
秦文君看着白文机坚决的样子,心里不由的一紧,道:“父王你就成全白哥哥和荆辰吧。”
“你懂什么,逆子。”
秦王忽然怒吼一声,随后举起手里的鞭子,啪的一身,抽了下去,虽然秦王现在生着病,但是力气还是有的,这一鞭下去不皮开肉绽,也会留下一道红印子。
只见这鞭子并未抽到秦文君身上,而是落到白文机的背上,在秦王落鞭的时候,刹那间,白文机护住秦文君,白文机闷哼一声,什么话也没便松开的秦文君,跪回了原位。
秦文君与秦王皆是一愣,秦王神情复杂,而后捂嘴猛咳了几声,本来苍白的脸上,变得有些潮红,随后握拳,拿着鞭子指着秦文君与白文机道:
“本王已经同意桑王请求,后日便送荆辰回国,他不能死在大秦国,但是必须死,你与他是不可能的,等这月出去后,你便启程去南城。”
白文机大惊,怔怔的看着秦王,不敢确信问道:“为什么要杀他?”
其实这个答案她早就知道了,荆辰聪慧,做事果断,不死必是大秦强劲的敌人,只是她还是问出为什么。
“荆辰和秦文君你选择哪一个?”秦王反问道。
白文机呆住了,她为什么要做这个选择,她不想选,她只把四当作弟弟。
这时秦文君突然大声道:“父王,儿臣不会让您心中所忧虑的事情发生的。”
当时的白文机并未懂得秦王话里的意思,而秦文君却知道是何意。
秦王沉默的看着秦文君,这个儿子聪明,可是就是不往好处学,这让他又爱又气,他有些累了,转身缓步走向御座,问道:“所以你是赞同文姬与荆辰在一起了?”
而后挥了挥手,大监立马会了意,上前接过秦王手里的鞭子。
“是。”秦文君回答。
秦王坐在御座上,拿了块帕子不动声色的擦了擦手,看着秦文君和白文机姐弟俩,严肃的问道:“你们对桑国了解多少?对荆辰又了解多少?你得是是想让文姬去给荆辰做妾?还是你愿意给荆辰做妾?”
秦王的话不像白将军那般暴怒,冷静却极具威严,殿下跪着的两人被秦王的话问懵,白文机心里更是疑惑不已,她怎么会去做妾,她发觉今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让她无法承受。
秦王继续道:“桑国无嫡子,还未立储君,桑王现在已是垂老之年,而他最中意的就是荆辰这个儿子,当初把他送来我大秦,不过是桑王为了保护他的手段,荆辰的母族也很厉害,但是他若想坐上那个位置,他的王后就必须他母族的女子,到那时你该如何自处。别跟本王,荆辰不在意桑王的位置。”
“白哥哥我大秦国的公主,难道比不上他一个母族的势力。”秦文君道。
秦王皱眉反道:“你觉得你二王兄母族势力如何?”
秦文君皱眉,思忖片刻,用着稚嫩的声音道:“是父王心中的一根刺。”
秦王拍桌怒道:“可我拔不掉这根刺,而荆辰的母族可必父王这根大多了,其中权衡利弊,桑王是不会让荆辰娶你做正室,而且本王也不愿意我的公主嫁他桑王的儿子。”
白文机此时不知道该些什么,脑子里一直转着荆之岺那句相信他、相信他、可是秦王的话就像根针一样,一直扎她脑袋,要刺穿荆之岺给她的承诺。
她是选择相信荆之岺,还是不信。
她来求王上允许她和荆辰在一起,本以为只需王上一句同意,而现在王上把这个问题踢给了她,让她动摇了对荆之岺的信任,荆之岺他无意那个位置,万一桑王偏要给他,又能怎么办。
她是绝不可能做妾的,她的骄傲不允许。
难道她真的爱错了吗?
白文机不知道答案,只是坚决的道:“他不会骗我,我信他,我也不会做妾。”
秦王看着殿下跪着倔强的女子,似乎刚才那一鞭得来的耐心已经用完了,声音低缓而严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