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不懂,怎么看完。”白文机颓然的道。
秦文君仿佛知道什么似的,做了抬眉的动作,被白文机看到了,她便问道:“你不会连梵文的书都看过吧”
秦文君一愣,失笑道:“我又不信佛,看什么梵文,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梵文。”
秦文君曾对她过,他不喜欢学习,但喜欢看书,于是识字之后,看了不少杂书,据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时时出惊人之语,都书上看到,刚刚她还以为他也看过梵文,不定能帮她翻译一下,结果也是个半吊子。
白文机叹了口气,端起杯子,吹了一下,唇间轻碰了一下,茶还挺烫的,心里烦躁,便放下茶杯,起身走到弓架旁,将放回架子的弓又拿了下来,大步走到外面,拿起羽箭,便搭弓射出,一连四箭,皆中靶心。
秦文君转身看着她凌厉射箭的样子,暗自摇头,轻语道:“怎么不看完呢活该啊。”
“四殿下,你在什么呢。”舒探头问道。
秦文君一顿,道:“没什么。”屁股还没坐热,便起身往外面走,到白文机的旁边,拿起一根羽箭递给她,问道:“白哥哥,之前大王兄被贬离开王都的时候,你去送他了吗?”
前一段时间,大王子秦晏不知何故惹恼王上,本应该享受凯旋而归的时候,竟然被贬到南疆驻守。
箭已搭在弦上,弓身拉满,白文机面若平静的道:“没有,本来想去送,毕竟都是一起长大的,他又是父亲的学生,可是父亲最近局势有些不稳,让我不要参与,便没去送。他做什么了,惹王上如此震怒,竟被贬去驻守南疆。”
嘣的一声,箭离弦而出,秦文君又递上一支,看着远处的靶子,怆然道:“没送最好、、、、王室不就是这个样子吗?走了也好,那边虽苦,至少无拘无束。”
白文机看着知道个子只到自己手肘部秦文君,问道:“你这脑袋里整都在想些什么,可以一点也不像十一岁该有的样子。”
想她十一岁的时候,做的最大一件事就是跟父亲巡视边疆,在草原上驯服邻一匹红马,在空下策马奔腾,乐呵潇洒,哪像秦文君一样整心里跟装了好多事似。
“大概是书看多了,知道的事也多,所以我人虽,看着却老成一点。”秦文君自嘲似的感概道,他其实也想当一个无忧无虑的人,可是今年他的两位兄长一个被幽禁,一个被放逐,这让他不得不开始正视自己,看清局势,真是太累。
白文机拉弓瞄准靶心,道:“人家荆之岺时也是博览群书,怎没像你这样啊,神神叨叨的,哎,我真好奇,你看的那些书都是什么,哪也拿一本给我看看。”
秦文君怒怼道:“你又没见过荆之岺时候,怎么知道他不是神神叨叨,而你现在才见过他几面,不定他表面看着正人君子,背地里还指不定怎么心机深沉呢?就等着怎么算计你呢。”
“呵,反正是比你好。”白文机又一箭射出,秦文君朝她做了个鬼脸,箭筒已经空了。白文机挥了挥手,示意守在箭靶那边的士兵,把收的箭抱过来。
秦文君道:“是啊,你看上的人哪哪都好,看来我得找人去桑国调查一下他,看他以前时候到底是怎么过,然后对比一下。”
“你可真够无聊的。”白文机无语道。
秦文君卖关子道:“无聊的我还知道一件关于荆之岺的事,不无聊的你想不想听。”
“你呢?”白文机抬眉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真想让你求我,哎,算了,谁让你是哥呢。”秦文君笑道:“今他仆人娄什来送东西的时候,了一句话。”
“什么话?”白文机问道。
秦文君扯了扯嗓子,模仿娄什话的口气,道:“原话是,谢谢白公子送来的织锦,殿下收到以后甚是开心。”
“开心,真的?”白文机一把抓住秦文君的胳膊,满脸遮不住的笑意,荆之岺收到织锦是开心,那不就是对她有意。
“假的?”秦文君一顿,看到白文机脸色变了变,继续反问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你竟然不早点告诉我。”白文机气得咬牙,把弓往他脖子上一挂,狠狠地道:“等我回来就收拾你。”然后就像风一样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