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们现在要回府吗？”舒问道。

白文机思忖一会儿，想着父亲现在应该还在忙理公务不在家，她要是现在回家母亲肯定拉着她问东问西，还是等父亲先回家了，她再回去，便道：“去校场，好久没去了，去练练射术。”

“公子，这么冷的，衣服穿的又多，会不会不方便拉弓啊？”舒是个极其怕冷的人，一到冬便把自己裹成粽子一样，本来一个体态优美的姑娘，硬生生变成一个臃肿的胖子。

“有什么拉不开的，你啊多动动，整窝在一个地方不动，穿的再多你也冷。”白文机双手插袖，靠在车壁上，看着缩成一团的舒。

“我整跟公子乱跑，还要怎么动啊，我本来就体寒，再怎么动，还是冷。”舒撇了撇嘴道。

白文机“呵呵”一笑，道：“那等花开了，你就多吃点，可以驱寒。”

舒抿嘴点头一笑，向车门挪一步，掀开车帘，对车夫道：“不回府了，掉头去校场。”

“是。”车夫应了一声，便找个空旷地方，掉转车头。

嗖嗖嗖嗖

弓拉满月，连射四箭，以百米穿扬之势向靶面窜射而去，随后传来四声噔噔声音，百米处一士兵举旗大声报环，“三箭中红心，一箭中于红外。”报完便把箭拔了下来。

白文机一身玄黑劲装，利落干练，英姿飒爽，左手握弓垂于身侧微，右手食指微搓着拇指上的青铜扳指，蹙着眉看向百米处，对此次命中结果颇为不满，应该全中才对。

“已经不错了公子，寒地冻的总是拉不开身的。”舒蜷缩在白文机身后的帐篷里，身上裹着白文机刚刚脱下来的外袍，手里还捧着一杯热茶。

白文机微微侧身，从右手一旁的箭筒拿出一箭，丁字站立，左手抬弓，中央与视线平齐，将箭搭于弓上，腰身向后轻仰，右手弦弓拉满，啪的一声，箭离弦而出，动作流畅，一气呵成，正中靶心。

“好，不错。”只听远处靶场门口传来一声带着童音的赞叹，而后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掌声，白文机没回头就知道是谁，人鬼大秦文君。

白文机没有理他，拿箭搭弓，又是一只凌厉之箭，离弦而出。

“好，又郑”秦文君穿着白色深衣，外面披着白中泛棕毛皮披风，身后还跟着他的仆人六合，手里端着托盘，上面还盖着一层黄布，不紧不慢地向帐篷走来。

到了帐篷，秦文君见舒裹成球一样，微微诧异，笑道：“有这么冷吗？”示意六合把托盘放下，便让他离开了。

舒苦闷一笑，算是回应了。

嗖

又是一箭射出，远处传来喊声，“三箭全郑”

帐篷里有弓架，摆着五幅大不一的弓，秦文君脱下披风，走上前去，想选一把弓，在架子上摩挲了一会儿，选了一把最轻的弓，走到白文机旁边，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羽箭，颇有些费力拉满弓弦，弓腰射出。

远处传来士兵报环声：“中矮一圈。”

白文机颇为嫌弃的看着他。

“你这些年都学了些什么啊，竟然才一圈。”

秦文君收势，呵呵一笑，自己觉得很满意的道：“我觉得还不错，至少插在靶上了，毕竟我才十一岁，力量是有限的。”

“明就是新元节，怎么今跑出来了，之前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白文机抽出一支羽箭，弓腰侧步，满弦而出，直穿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