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约定的时间,宫颢天来接她去参加一个宴会,等她换好衣服准备离开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尘尘轻轻地拽了拽她裙子的一角,略有些无辜清澈的瞳孔盯着她看,仿佛就如一只被丢弃的小动物,轻颤了下睫毛,大大的桃花眼里有些湿漉漉的感觉。
仿佛戳中了她内心最柔软的一块,她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仿佛有种罪恶感。
不由蹲了下来,看着面前的尘尘,轻轻地说道:“尘尘,妈咪现在要跟叔叔去参加一个宴会,你乖乖呆在家好吗?”
尘尘就这样站在她的面前,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瞳孔里没有任何的波动,就这样看着她,稚嫩的脸上多了一抹不属于年纪的成熟,隐约的有些压抑孤独。
“尘尘,不是妈咪不想带你去,而是人太多了,怕你丢,知道了吗?”
南宫落尘还是不点头,也不摇头,看到这的令狐白浅只得站起来,颇有些无奈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那妈咪走了。”
说着便跟着一旁站着的宫颢天一同离开,南宫落尘小小的身板依旧挺直的站在那里,视线看着令狐白浅和宫颢天离开的背影,盯了好久。
等到了后,令狐白浅这才发现是在一艘巨大的轮船上,看样子戒备森严,刚一走进去,宫颢天直接搂住了她的腰,让她微微一惊,下意识的就想挣脱掉。
宫颢天察觉到她的僵硬后,不由微微低下了脑袋,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好歹今天你是我的女伴,给我点面子。”
此话一出,令狐白浅虽然没有再挣扎了,但是还是微微有些不自在,不知道陪他转了多久,脚心传来有些钻心的痛苦,这才停住了脚步,迟疑了下,说道:“我有些头晕,去外面透透气。”
宫颢天正在跟人说话,手里端着酒杯,微微摇晃着,有些繁华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隐约带着一股神秘的色彩,在听到她的话后,轻微的点了点头,叮嘱道:“注意安全。”
令狐白浅没有逗留,直接去了外面兜风,轮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行驶了,迎面而来的海风微微拂去了她眉宇间的忧愁,刚刚由于应酬,喝了一两杯红酒,原本有些眩晕的脑袋,此时也清醒了不少。
她穿着宝蓝色的晚礼服,隐约的露了一点香肩,当有些冰冷的风刺到她白嫩的肌肤上后,不由打了个冷颤,就在她感受到有些冷的时候,肩上多了一层有着温度的外套。
不由猛地回过了头,在看到来人后,紧缩了下瞳孔,怎么会是他。
穿着白衬衫打着黑色领带的邱泽将西服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后,自顾自的走到栏杆处,轻微的倚靠在上面,随及将脑袋转向了她的方向,露出一如既往的温润笑容,说道:“好久不见,浅浅。”
等听到他的声音后,这才微微回过了声,真的是他,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问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还是问他跟那个谭韵儿怎么样了,也罢,这些跟她都没有什么关系了,没有再看他了,视线又重现回到大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