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野心里有些不屑。

桃父桃母的那点心思他又不是不知道。

用一些鲜艳的花瓣涂抹躯壳，就以为别人闻不到烂在芯子里面的那些腐臭吗？

但他还是识相地低头，没有辩解。

反正他的话也不会有人相信，为什么要去非这个口舌去争辩呢？

上辈子修养的定力，让他对这些事都不放在心上。

唯一的便是

他想起了那对男女，想起了自己像个残废一样趴在垃圾堆的模样。

那个女人口口声声着对自己有思念，但是转头又扎进了傅斯年的怀抱。

他心里涌上一股暴虐，那是一股想撕毁一切的冲动。

满脸愤怒的桃父突然感觉空气一滞，像是被什么恶兽凝视一般。

不过这种感觉转瞬即逝。

快到他以为是不是最近半夜操劳过多，产生了幻觉。

只有桃夭看到了颜野眼底一闪过的阴影。

那宛如无数黑泥堆砌的恨意，让她有些心惊。

“咳。”

他收拾了一下表情，正要重新酝酿情绪的时候。

“等等。”

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

“爸爸，不是他，是那些下人们一个个开差，要不是颜野救了我，爸妈你们已经看不到我了。”

“胡什么呢！”

桃父轻斥一声。

“以后不要看不到这种话。”

桃母连忙插嘴道。

颜野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他上辈子的记忆中她为自己澄清过吗？

他不记得了，许是他遭遇的不公实在太多了，记忆已经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