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许木木跑进寝室的背影消失，林寒也拍拍脑袋，“我回去了，困了。”

齐澄和他并肩往回走，曾几何时，这个男孩走在自己前面，回头也总是嫌弃的表情，他从来没想过两个人可以这么心平气和，甚至氛围融洽的走在一起。

“小寒”

身旁的男孩停下脚步，侧脸看过来，从那年他抢走暖暖留给齐澄的信，他就再没听见过这个称呼。

“小寒，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放假回来你好像就不对劲！”

林寒笑：“咱俩一共没见几次，我哪有不对劲。”

齐澄坚信自己的感觉，他摇摇头，不可置否的说：“你现在就像强制自己忙起来，就像，高三那年。”

林寒连苦笑都笑不出，高三那年他真的是度日如年，在学校里，再没有人陪他吃大食堂的排骨，他再不能混不吝的站在一班门口叫“林暖”，回到家空空如也，看着也同样强打精神的妈妈，和紧紧关着的门，他觉得头疼心也疼。那时候起他开始不爱回家，又不敢放妈妈自己在家住，他就在学校上晚自习，和住校生一样上到十点再回去，早上六点再来班里上早自习，他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一心学习，做试卷背书，像极了曾经的“林暖”。

现在的自己，每天跑好几个部门，上课，回寝室和语默一起写程序……

林寒眼睛盯着脚尖前的地面，声音缓慢，“齐澄，我在北京看见暖暖了。”

齐澄并没有特别惊讶，让林寒魂不守舍的只能是暖暖。

“她现在怎么样？”

这种问候，像极了久别情淡的朋友，过得怎么样，有什么坎坷或者快乐，我不是很关心，如果你说，我也可以一听，只当听个热闹。

林寒听出齐澄话里的冷淡，不解的眼神看过来，他有些不敢相信。

“这个眼神看着我干什么，我要怎么样，和你问了地址然后马上飞奔过去找她？”齐澄看着林寒，眼神里同样充满疑惑，或许还有些可怜。

“她消失的时候我多难过，你知道，我觉得已经对得起她只给我留下的一封信了，她一声不吭的就走，留下我悔恨自己没早点发现你们的秘密，林寒，其实林暖从小到大都没有喜欢过我，是不是。”

齐澄不在是曾经那个阳光善良的男孩，曾经的他不会用这么冷漠的语气讲一件事情，还是和暖暖相关的，可是林寒不能怨，他本来就没错，他把暖暖描述成一个无情冷血的人，才能接受她的突然消失。原本一起长大，说好要一辈子罩着她的。

林寒做不到，所以他给暖暖找了无数个理由。

“嗯，不过她看起来过得挺好的，你放心吧。”

齐澄想再辩解一句，却拧着嘴半天说不出什么，“那就好”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原来听见她过得好，是心安，不是愤恨，这种感觉很好。

林寒在原地站了一会才离开，五月的晚风还是很凉，所以他很不喜欢五月。

草莓第一版上线，反响平平，上线一周下载量还没超过二百，林寒开始坐不住了。他开始班级工作室两头跑，工作室的待客沙发成了他的床。

语默进门时，就看见他歪在沙发上，桌上一堆外卖盒，随手把新的外卖扔在茶几上，林寒被惊醒，睁开眼睛就坐起来，也没什么缓冲，揭开餐盒就往嘴里塞。

林语默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直皱眉：“你别这么熬了。”

林寒：“没事，我就不信找不出到底差在哪，我爸说，做生意得先学会熬心性！”

“你是一天没吃饭吗？”

林寒点点头，学校附近吃的东西倒是不少，但是他不舍得浪费时间出去买，他除了沙发上就是电脑前，就没心思顾那口饭了。

他又往嘴里塞了口米饭，然后猛的抬头，盯着林语默看，直到把那个向来淡定的人盯的坐立不安，开始打量自己身上哪处出错了，他才缓缓开口。

“语默，我们可以让人把吃的送过来啊，用咱们的软件！”

林语默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这之前有这类的程序，但是没做成过系统，实施起来太难。”他不愿意打击林寒，但这是现实。

“你先做，推广的事我来做！”林寒又重新斗志昂扬，继续吃饭都更有精神头，似乎已经有很多可以实施的计划。

目的性很强的去做一件事，成功率就很高，林寒终于用到他遗传来的商业头脑，一年多的时间，走遍大学城，让“草莓”的市价翻了五十倍不止，当他接到陈曦的电话，说他们老板在听过介绍后，对他们很感兴趣时，他觉得终于可以拿着这点成绩见人了。

他和林语默拽着小行李箱离开学校，这次他们要去干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