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疼着,有人爱着,有人一直念念不忘。
裴星尘担心,“你有心事吗?”
很久没有跟宓乖坐下来谈谈,他一直都没有想过要跟宓乖谈谈。
裴星尘说:“来谈谈吧,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说,我是你的老公,你可以完全信任我。”
宓乖坐在沙发上,怀中还抱着那只,她过生日时,裴星尘送给她的粉红豹,她很喜欢,她家沙发上有很多玩偶。
她儿子也很喜欢玩偶,家里的玩偶越来越多。
由其是毛毛控的。
她的儿子还真是像她,一样喜欢玩偶。
宓乖盘腿,玩着手机。
“其实也没有什么心事,就是吧,一个朋友昨天跟我说得话题,让我想起了很多不开心的事,但是,这是女人们之间的私密话,你不要乱打听,你知道吗?”
“好吧,我不问。”
裴星尘尊重宓乖,既然她不想说,他也不会多问。
为了双方好。
“那我去上班了,今天公司事比较多,有什么事,等我下班回来,中午你记得吃饭,要是不想在家里吃,就约个朋友出去吃,不要饿到自己。”
裴星尘拿着笔记本,就拿着家里钥匙,车钥匙,就往外走去。
宓乖刚醒一个多小时,早餐还没有吃,裴星尘就在叮嘱她要记得吃午餐,她只能微笑,不失礼貌。
也不能让裴星尘不开心,她柔声回道,“我中午会在家里吃,不想跟朋友出去吃。”
她也不知道裴星尘听没听到
而且吧,说实话,中午,她给哪个朋友打电话,她们也不会有时间陪她出来吃饭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她一个人吃饭。
今天,上午,宓乖一个人陪着愿恩在客厅里玩。
愿恩一直围着她爬来爬去的,自己玩的也很是开心。
他很乖,很懂事,不会吵到自己的妈妈玩游戏。
他很依赖宓乖,时不时的就用小手,去抓宓乖的袖子。
不说话,不哭不闹,就是看着宓乖傻笑。
“愿恩,咱们中午吃什么。”宓乖抱起愿恩,把他放在腿上,然后把笔记本往前面推了推,她正在挂机玩游戏。
愿恩揪着宓乖的头发,还哼着,“条条啊,条条啊吃条条。”
条条?
“面条吗?”宓乖煮面条是可以的,她也就会煮面条,今天中午裴妈妈不在家,她跟裴爸爸去亲戚家,走亲戚去了,要后天才回来。
宓奶奶去照顾林小白,她流产了,上个月,林小白检查出怀孕了,这可是宓家的喜事,宓乖也很开心,还给林小白送去一份特别好的礼物,林小白也很喜欢,谁知道,没过几天,林小白就在医院上班时,被闹事的病人家属给撞倒了,流产了。
林小白流产后,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宓乖也不能抱着儿子去看望林小白,怕她在影响到她。
宓奶奶一直都在照顾着林小白,就是怕她想不开。
孩子没有了,以后还是会有的,宓奶奶只能开解着这个孩子,虽然平时林小白没有说过孩子的话题,可是她怀孕时,一直都是开心的,天天都在笑。
家里人都清楚林小白虽然平时很少会说要孩子,可是也在期待着。
她也年纪越来越大,不想成为高龄产妇,她想快点生个孩子。
这样,她就跟宓慕有了自己的宝宝。
只可惜,她一直都没有怀上宝宝。
今年好不容易怀上了,却又流产了。
林小白哭的眼睛都肿了,也只能接受现实。
不管闹事的病人家属给她道多少次歉,她都绝对不会原谅。
她要告他们。
他们杀了她的孩子。
林小白铁着心,宓慕也同意,必须追究到底。
他们恶意滋事,才导致她们失去了孩子。
因为年少,记得微燕雨双飞,忘却了孤雁南单回。青春如歌,不尽天赖,偶尔得弦断指僵主不了苍茫大地的沉浮。
年少时,林小白就偷偷爱慕着宓慕,他是天上的月亮,她是泥土里卑微的碎片。
她与他的距离太远太远,她怎么都追不上,追不上。
她哭过,也曾羡慕过被他爱着的女人,也嫉妒过
唯独没有怨恨过,她还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
宓慕那么优秀,家世也那么好,父亲是外交官,母亲是名校的教授,爷爷奶奶也是善良的人,家里的亲人都有权有势的。
而她呢。
孤儿一个,没钱没权,没颜值,没身材。
也不是学霸。
一年的收入也不高。
她这个人的一生大概可以用一句话:
不悲不喜,细细品味,过往的岁月,流沙轻浅,惆怅孤单。
用心与生命的慷慨与繁华相爱,即使岁月以刻薄与荒芜相欺。
真正的痛苦,是笑脸的背后,流着不为人知的眼泪,那些假装的坚强,让我们在人群中挺立,殊不晓人潮散去,高贵与尊严随之在落寞中訇然倒地,唯有一地碎片,拼凑成内心的孤独。痛苦久了才发现,它原是氤氲我们人生的美酒,只有穿越时光的酿造,才能扑发出甘醇的馨香。无痛不快,无苦何甜,人生概莫如此。
林小白觉得她这前半生吧,遇到了很多痛苦的事。
只有宓慕是她的无法割舍的。
在那个午后,宓慕曾经对她说过:“杯子寂寞,倒进开水,滚烫的感觉,就是恋爱的感觉。水变温了,杯子很舒服,这是生活的感觉。水变凉了,杯子害怕,也许这就是失去的感觉。水彻底的凉,杯子难受,把水倒出。杯子很舒服,杯子也掉在地上摔成一片一片的。发现每一片上都有水的痕迹,它知道心里还爱着水,想再爱一次水,却不可能了。”
那时,林小白欲言又止的笑容,让宓慕紧缩瞳孔:“悲伤给予我们勇气,回忆给予我们希望。”